喝了蜂蜜水的孩子仍舊覺得喉嚨幹渴難捱,更像被大火煙熏過一樣又幹又澀又癢又痛,難受的勁别提了,恨不能将喉嚨割去扔掉永絕後患。
廖宇航為了轉移孩子的注意力,說了一些有趣的事,絞盡腦汁的把童話故事拿出來消耗多餘的時間,萬分渴求時間過得再快一些。
一個忍字說得輕巧,看似上嘴皮碰下嘴皮了事,字意的背後是孩子難耐的伊始,整整熬了兩個小時,已經撐到了極限,再聽不進去父親說得那些颠三倒四的童話故事。
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撲到父親寬厚的胸前,賣力的嗅着父親身上的氣息,哪怕血的味道隔着不僅僅一件薄薄的背心,清晰的感受到右手手掌下跳動着極有力的心髒脈動。
光是聞味如隔山打牛哪裡可以解饞,于是理智退盡遵循本能的孩子張口撕咬着父親胸前的背心,想要用牙齒穿透布料刺入皮膚表層,最好可以嘗到惦記以久的血腥,微阖的眼簾内被紅光所侵蝕。
發現孩子兇狠異常的行為,廖宇航駭然驚起,一把抓住孩子瘦弱的雙肩,将其整個帶離,搖晃着孩子使之清醒一點,絕不能被滋生的谷欠望控制。
“爸爸,我好難受,好難受,我不行了。”孩子不敢睜眼看向對方,眼底的驚變自覺遮不住,被發現除了渾身不自在外,生怕父親因此厭棄自已是個怪物。
“好難受,抱抱我,快死了!”孩子止不住的流下眼淚,再次撲到父親胸前,嗅着香甜血氣的味道,還能有微末的緩解力度,害怕自已瘋狂起來毫無理智六親不認,想到這裡心底寒氣漸長不禁打了個冷顫。
“爸爸,我要,我要,求你了。”孩子雙手死死抓着父親胸前的衣襟不放,一遍遍哭求,實在是盡力了忍不住。
廖宇航聽着孩子的呼喊聲心揪成一團,知道孩子這是想要什麼,但是真的可以破例嗎?一旦開了先河孩子日後清空能經得住血液的誘惑嗎!
“再忍忍,再忍忍,一會就好,一會就好。”廖宇航拍着孩子的後背神情複雜難言,想不通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不行,不行,我忍不住了。”孩子一個勁的搖頭,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看上去好不可憐。
廖宇航被孩子的哭求聲鬧得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個勁的拍背安撫卻起不到多大的用處,反到被磨得一個頭兩個大。
孩子一個勁的往懷裡鑽,又是抹眼淚又是咬衣服,廖宇航被折騰的沒了辦法,太能鬧了已是精疲力盡。
廖宇航也不忍心孩子飽受折磨于是放下孩子下了床,找到刀片劃開手指,将裝有蜂蜜水的杯子空出來,血擠在杯子裡,這麼做隻為讓孩子能夠安靜一會。
廖宇航此為不願養大孩子渴血的胃口,今天晚上先這樣吧,給傷口上了藥創可貼一包,拿了杯子去喂孩子。
不用多說孩子聞到了血的甜香,立馬從床上跳起來什麼都不顧了,撲上前去兩眼精光四射的盯着杯中的血,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