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又跑不了。”廖宇航一把抱住差點摔在地上的孩子。
孩子才不管父親說了些什麼,一把搶過杯子張嘴就喝,這可比自已的血更有味道,迫不及待的飲下,終于解決了百爪撓心的煩躁。
喝完了血雖然不夠飽足,卻可以有效的緩解之前的痛楚,眼睛眯成月牙形心情大好,久違的睡意上湧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看着有了睡意的孩子廖宇航面沉如水,拿着杯子下樓洗過後直接扔掉,沾了血的東西總給人一種不太好的寓意,扔了一了百了眼不見心不煩。
回到卧室看着已經自覺入睡的孩子,心緒煩亂愁腸百結又開始後悔起之前所做的事,不該放任孩子的私欲,眼前再次跳出當初的種種心疼的将孩子抱起。
孩子睡得很沉,看着對方平和的臉龐,廖宇航五味雜陳,将孩子重新放回到床上自已也上床休息,眼看時間劃過淩晨的夜空,已經不早了。
第二天孩子神清氣爽的下樓,腦子裡全都是昨天晚上的一幕,試想怪道有人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招人疼,果然昨天晚上那麼一鬧得償所願。
心中尋思着如果今天晚上犯病也可得到哪怕微薄的血液,就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連惡夢都沒有,孩子不是不明白想法易得現實難控的道理。
要想做成這件事,父親得配合才行,喝過幾次父親的血已經不再去回味兔子血的味道,好比有高檔餐廳吃習慣了舌頭早已養刁,又怎麼會去吃街邊小攤上的東西。
孩子心裡盤算着達成所願的預期占幾成,吃早飯時神思不屬都嘗不出飯菜原來的本味如何。
廖宇航盯着孩子看了半天,見其沒有太大的反應稍稍放下心,解決掉早餐便出門去了,走之前一再提醒孩子修習不能停。
孩子每天被耳提面命以前最起碼抱着微末的僥幸心理,盼望回歸到沒有災難加身的歡樂時光,成為日後強大的通靈者。
可惜現在希望的火苗早已不複存在,有的隻剩下機械式的完成任務般的心态,孩子已經對恢複以往不抱丁點希望,做過太多的努力仍然無濟于是。
總是用失敗是成功之母的謊話來安慰自已,心境變化之快孩子也未能駕馭得住,每回面對父親的要求當面答應的誠懇又乖巧,背地裡則更為敷衍了事。
今天也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練着,用的是父親曾經糾正過的那一套,定了鬧鐘兩個小時後想幹什麼就可以随心所谷欠。
忽來的感覺讓孩子一下子懵了,熟悉而又略顯陌生的感受到一股暖流沒有目的的在體内橫沖直撞,痛得眉頭直打結,強忍着痛楚咬着牙堅持才未失聲叫喊。
孩子想要以這種折磨人的方式喚醒本不該奢望的好消息,但是切身實際的痛楚告訴自已這不是夢,不是幻覺,是真實存在的現狀,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