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緒秋蹙了蹙眉,“你們不需要,我宋緒秋的老公,誰敢說句不好?等你爸出獄,他要是喜歡,我送他和你媽去國外養老。”
我被氣笑,眼淚猝不及防跟着往下落。
“所以,餘生我們都隻能依從你,聽你的安排過活,是嗎?”
宋緒秋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道:“錦言,你該學會懂事。”
“這個案子到此為止了!”
懂事?
我将手從她手心裡掙出來,滿心嘲弄。
“我若不呢?”
宋緒秋望着我眸色越來越黑,像一汪不見底的深潭。
“你應該知道,沒有證人的情況下,你上訴多少次都是同一個結果。”
“況且……”她湊過來,靠近我耳邊,眼神卻輕飄飄的落在我身後。
“錦言,你應該不想有人因你而死吧?”
瞳孔驟然放大,我回頭,女孩站在身後,死死咬着下唇,面無血色。
我知道,今天過後,她再也不會出庭替我爸作證了。
“宋緒秋,你真狠!”
所有的情緒化為失望堵在心口。
我垂下肩膀,拖着無力的身體往外走。
巷子的盡頭,陳逸初拿着宋緒秋的外套等在那裡。
看見我,他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
“你就這麼走了嗎?”
“殺人犯的兒子,難道不該去我哥靈前磕頭認錯嗎?”
我勾唇嗤笑,“殺人犯?如果我爸沒出現,你哥就是強奸犯。”
“而你,知三當”
話沒說完,嘴巴被宋緒秋從身後死死捂住。
“錦言,阿初說的沒錯,你們家該有人去磕頭,如果不是你,那就隻能是你媽。”
我偏着頭去看她的臉,不明白,昔日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女人,如今怎麼變得如此面目可憎?認識宋緒秋那年,我是一名兼職舞蹈老師的大學生。
那晚,宋緒秋隻身被仇家堵在巷子裡。
對面人數足有20個之多,要是一般人,要麼跑要麼死。
可宋緒秋不是一般人,港城女殺神這個名頭就是打出來的。
她一個人撂倒了一群男人,走出巷子時,她身上好幾處傷在冒血。
可她倚在路燈的杆子上,不急不緩的點了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