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倚在路燈的杆子上,不急不緩的點了支煙。
擡頭時,街對面二樓的窗口灑下暖黃的燈光,光影裡,一個男孩在窗邊優雅起舞。
宋緒秋說,我就是這樣闖進她的心房,成為永恒白月光的!
她說那時的我,像個殺伐的戰士,又像個優雅的神明。
她追我之初,我是懼怕她的,拒絕的理由找了一筐又一筐。
比如,我隻喜歡溫文有禮的女人,你太粗俗。
于是,她特地砸錢請了教空姐的老師教她禮儀。
再比如,我不喜歡打打殺殺,隻想找個安穩過日子的對象。
她便遣散了自己所有的黑産業鍊,正兒八經當起了商人,改做慈善。
港城所有的人都說她愛慘了我,凡事隻要涉及到我,宋緒秋就像是被觸了逆鱗一般,重新展露殺神本質。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如今卻為了另一個男人讓我的父親成為殺人犯,逼着我去卑躬屈膝給一個猥亵犯磕頭
車子一路駛進殡儀館,我被保镖毫不客氣的從車上拖下來,扔進會場。
陳家人見了我,義憤填膺的沖上來要打我。
宋緒秋隻是皺了皺眉頭,陳逸初就挑眉看着她說,“他爸殺了我哥,我家人出出氣無可厚非,宋總應該不會心疼吧?”
宋緒秋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動。
我就這麼被陳逸初的親人淹沒。
他們掴我臉,用腳踹我肚子,撕扯我的衣服,拼命拽我的頭發。
更有甚者,想用腳廢了我。
我忍無可忍,嘶喊着宋緒秋的名字。
“宋緒秋,再怎麼樣,我現在還是你名義上的老公。”
宋緒秋蹙了下眉,還沒開口,陳逸初便善解人意先出聲。
“行了,都停手吧!今天緒秋帶他來,就是給我哥忏悔的,咱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人群聞聲散開,露出狼狽不堪的我。
陳逸初眼露譏諷,指着他哥的遺體。
“陸錦言,我要你在我哥靈前承認自己是殺人犯的兒子,并向我哥道歉。”
我捂着破爛的衣服,冷着聲音回他。
“你做夢,我不可能跟任何人承認我爸是殺人犯。”
然而我話音剛落,宋緒秋修長的雙腿便立在我旁邊。
“照他說的做,不然,我隻能請你媽過來。”
手指掐進掌心,我紅着眼看向宋緒秋。
“宋緒秋,你非要趕盡殺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