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緒秋,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宋緒秋居高臨下看我,說出口的話,讓我通體生寒。
“一句話而已,沒有那麼嚴重。阿初想聽,你說給他聽就是了。”
“如果你總是這麼倔,我隻能用些特殊手段來馴服你。你知道的,我可以有一千總,一萬種辦法。”
是啊,我怎麼忘了,她是殺神!
即便我不願意,她可以用一千種一萬種辦法拿捏我。
或攻心,或用刑。
這些辦法用在我身上還好,可如果,她用在我媽或者我爸身上……
我不敢想。
我隻能無助的閉上眼,掙紮良久,松開早已滿是鮮血的掌心,向她妥協。
“好,我說。”
我俯下身,爬到陳逸澤遺體前,一字一哽咽。
“我是殺人犯的兒子,我在此向陳逸澤先生緻歉,對不起!”
然而,陳逸初卻很不滿意。
“陸錦言,道歉需要磕頭以示誠懇你不知道嗎?還有,你的聲音太小了。”
我顫抖着,屈辱讓我不得不咬緊牙關。
像是懲罰自己一般,我擡起頭狠狠朝地面磕下去。
“我是殺人犯的兒子,我在此向陳逸澤先生緻歉,對不起!”
額頭見了血,瞬間就淌了滿臉。
宋緒秋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我擡起頭,直勾勾的看向陳逸初。
“可以了嗎?”
我玩命的架勢将陳家人吓了一跳,他們拉了拉陳逸初的衣角。
陳逸初擡了擡下巴,一臉倨傲。
“勉勉強強。”
我從地上爬起來,腳步不穩,宋緒秋眼疾手快的扶住我,卻被我飛快甩開。
“别碰我,我嫌惡心。”
她突然就怒了,抓住我手腕,雙眸危險的眯起。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次?”
我回視着她,一字一頓,無比清晰。
等我說完,宋緒秋反而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陡然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