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嗎?”
我玩命的架勢将陳家人吓了一跳,他們拉了拉陳逸初的衣角。
陳逸初擡了擡下巴,一臉倨傲。
“勉勉強強。”
我從地上爬起來,腳步不穩,宋緒秋眼疾手快的扶住我,卻被我飛快甩開。
“别碰我,我嫌惡心。”
她突然就怒了,抓住我手腕,雙眸危險的眯起。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次?”
我回視着她,一字一頓,無比清晰。
等我說完,宋緒秋反而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陡然松手。
這一次,我再不看她,大踏步往外走。
我怎麼都沒想到,我在靈堂的事,會被他們拍視頻。
不過一夜,視頻就被傳的人盡皆知。
甚至有不良媒體解說,說我父親是知法犯法,故意想用正當防衛來洗清自己的罪名。
還有人說,說不定我父親和那個所謂的被害人有不正當關系,不然為什麼兒子願意認罪?
我媽被氣到暈厥。
可我們即使堵住耳朵,捂住眼睛,也止不住這漫天的辱罵聲。
我媽醒來後愁苦着一張臉,滿是擔憂。
“這要是讓你爸看到,他得多難受?”
我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該怎麼替自己辯解。
這件事如鲠在喉,心頭鈍痛不止。
可是隔天,我爸還是知道了。
他在監獄裡自殺了。
收到消息時,我和我媽瘋了般的往醫院趕。
可趕到時,父親的救護車卻停在院外,連醫院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