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揚起手中的骨灰盒,狠狠砸在我肩上。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髒仿佛和左肩連接在一起,密密麻麻的麻,密密麻麻的痛。
“阿言。”
我媽撲上來,卻不敢觸碰我的肩膀。
她哭着罵宋緒秋,“你這個禽獸,我們陸家有什麼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們阿言,對我們老陸?”
我用還能動的右手摟住她,輕聲安撫。
“媽,算了。”
“怪我眼瞎,信了不該信的話,愛了不該愛的人。”
宋緒秋聞言,眉心微挑,終于舍得擡頭正眼看我。
可我卻不想再看她,哪怕是一眼。
我拍了拍媽媽的後背,松開她,緩緩蹲下身去收拾骨灰。
左肩有溫熱的液體順着胳膊淌下來,一滴兩滴混在銀白的骨灰裡。
宋緒秋就那麼站着,靜靜的看着,就連陳逸初叫她,她都仿佛沒有聽見。
天漸漸暗沉下來,我和媽媽終于在風起前,将參着泥土的骨灰全部撿進外套裡。
離開時,宋緒秋擡腳攔住我。
“陸錦言,這是誰的骨灰?”
“你再說一次,這一次,你說我就信。”
我沖她勾起唇,笑了,笑聲很輕。
“宋緒秋,已經不重要了。就像你說的,跟你沒有關系,從今以後,再也沒有關系了!”
我擡手推開她,帶着媽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墓地。
我們重新給爸爸買了骨灰盒,又拜托墓地的工作人員将奶奶的骨灰也取了出來。
回到家,門口站着身姿挺拔的年輕姑娘。
我知道,接我們的人來了!
我走後,宋緒秋在墓地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