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天發生的事，謝辰淵猶豫了幾秒，還是不放心的過去了。
主卧裡周枕月不在，隻有季逸則一個人。
他睡着了，但是臉色不太好看。
難道又做噩夢了？
謝辰淵本想要叫醒他，俯身那刻，卻聽見季逸則極小聲的聲音。
“辰淵，放過我！我不該殺你的，對不起……”
謝辰淵不可置信地看着季逸則，腦子被他的話攪成了一團亂麻。
他試圖去回憶自己的死亡，卻一片空白。
謝辰淵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記憶有所缺失。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記得周枕月說他們要離婚……
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辰淵一頭霧水，更心冷的是季逸則剛剛的呓語！
‘不該殺’……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他緩緩湊近，想将季逸則的夢話聽的更真切一些。
“你在幹什麼？”
身後冷不丁傳來了周枕月的聲音。
謝辰淵轉過身，正對上了女人暗藏寒光的眼眸。
他攥了攥手，嗓音沙啞：“他剛剛的話……你聽見了嗎？”
周枕月神色未變：“你聽錯了。”
輕飄飄的一句否認。
有一瞬間，謝辰淵也在想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但季逸則的聲音那麼清晰，讓他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謝辰淵垂眸看了眼季逸則，又擡頭看向面無表情的周枕月，沒再争辯。
他轉而問：“你能告訴我，我死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嗎？”
聽到這兒，周枕月眼神微微深邃：“你不記得了？”
謝辰淵試圖記什麼，然而隻有一片空白。
他澀然地點了點頭。
見狀，周枕月沉默了幾秒，才開口：“不記得就算了。”
說完，她便轉身往外走。
謝辰淵沒想到周枕月會說‘算了’！
他下意識追出去，想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