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的的看着謝辰淵，心裡有一個不妙的猜想正在慢慢驗證。
“你……全部都記起來了？”
謝辰淵沒有看她，而是轉過身去，看向了蘇蕊。
他眼裡帶上一抹苦澀，啞然開口道：“蘇蕊，你知道嗎？蘇悅對我們兩個，其實懷抱着同樣的期待。”
蘇蕊愣住了，看向了謝辰淵，不明所以。
隻見謝辰淵将那符包小心翼翼的收好，随即露出一個閃着淚花的微笑。
“她希望你自由，也同樣希望我可以擁有自由。”
因為知道祯隐觀是多大的擔子，所以蘇悅不遠願意蘇蕊深淌這攤泥水。
因為知道他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就算逆改天命也要重新讓他再活一次。
擺脫祯隐觀的束縛是一種自由的新生。
重活一次亦是一種和過去的揮手告别。
他轉過身來，看向周枕月，他的眼睛裡沒有恨也沒有愛，隻有平靜到極緻的漠然。
“季逸則會受到他應付出的代價，至此，我已經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周枕月有些怔然。
謝辰淵現在的眼神熟悉又陌生。
他以前，有用過這種眼神看她嗎？
周枕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存在了，就像是那個午後，季逸則興沖沖跑過來告訴她，謝辰淵再也不會纏着他們了一樣。
那一次，是因為謝辰淵魂飛魄散。
可是這一次呢？
他明明已經回來了啊。
他明明是完好無缺的謝辰淵，可是有什麼東西還是徹底消失了。
或者說消失的，是那個曾經滿心滿眼都是她的謝辰淵。
愛着周枕月的他不見了，被她親手殺死了。
心中折磨慌亂被逐漸放大，可是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周枕月伸手死死拉住他，就像她想試圖拉回那個喜歡自己的謝辰淵那樣。
她從來不曾改變，你也不應該改變。
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謝辰淵一點一點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手裡抽出。
周枕月的力氣很大，他掙脫的雙手泛紅才勉勉強強抽出一半來。
他歎了口氣，平淡無波的開口道。
“以前總覺得愛比天高，可時間會日複一日的消磨掉掉所有感情，愛也是，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