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希望我的妹妹，愛人，全部都能長命百歲。”
“如果我真的死掉了，或許辰淵就會想起從前的種種過往了。”
“我還想趁着我還在的時候，多護她一會啊。”
她的聲音帶着釋懷和感歎，最後靠在床上，沉沉睡去。
蘇蕊還想說什麼，卻看見她已經沉沉睡去。
她終究還是不忍心對蘇悅說重話。
道士不親血緣，她一直以為蘇悅和她不算特别親近是因為是受祯隐觀的影響，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是她從來都不跟自己說這麼多。
是因為她不願自己唯一的弟弟承受風險嗎？
蘇蕊自嘲的笑笑：“真是一位好姐姐啊……”
可當她走出門的時候，卻看見了周枕月。
她神色微微繃緊，就像是如臨大敵一般。
蘇蕊還是那般神色平常那，隻是她看向的目光裡還摻雜着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還是蘇蕊首先開的口：“聊聊？”
周枕月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實際上心中警鈴大響。
蘇蕊雖然隻是蘇悅的妹妹，但是她比她姐姐難對付多了。
但是……
她的眼神緩緩平視向前，望向了蘇蕊的方向。
“好。”
剛好有些事，她也也想說很久了。
……
醫院空地的長椅上，他們二人并肩而坐，兩個人卻人呢都沒有開啟話題。
良久，還是蘇蕊先沉不住氣。
“你上次就知道，我姐會死。”
周枕月點點頭。
“對。”
周枕月眼中閃過一絲歉意。
蘇蕊重新靠回椅子上，臉上的神情雖然平淡，但是胸口的起伏暗示着她的不平靜。
兩人隻見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都在思索着如何就将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口。
良久，兩人幾乎是同時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