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兩人幾乎是同時開了口。
“辰淵我要帶回去。”
“我要和辰淵結婚。”
“你！”
在聽見周枕月的話的那一刻，蘇蕊眼裡的暴怒幾乎快要掩飾不住。
現在是什麼情況，周枕月不會不清楚。
她傷害過辰淵那麼多次，居然還有臉肖想和辰淵結婚這件事。
蘇蕊的拳頭緩緩捏緊，似乎下一秒就要揍在周枕月的臉上。
周枕月表情嚴肅，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醞釀了一會，随即開口。
“我虧欠太多，季逸則已經為自己的錯誤買了單，而我的錯誤……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彌補。”
蘇蕊淡淡将她的話重複了一遍：“彌補？”
蘇蕊第一次，用兇戾的目光死死盯着周枕月。
“辰淵被我姐救回來的時候，他醒來的第一天甚至都不會開口說話，這就是你害的。”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你有什麼資格和他結婚？”
“你不配。”
周枕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這件事蘇悅從來都沒對自己講過。
原來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辰淵的情況居然那這麼糟。
蘇蕊拎起周枕月的袖子，言語裡滿是森然。
“辰淵我是一定要帶走的，我姐的情況已經不樂觀了，無論是我，還是我姐，都不會希望辰淵在你的手裡受折磨。”
“他回祯隐觀能陪我姐最後一程，也能在祯隐觀過的很好，你少在這裡異想天開！”
周枕月剛想反駁，卻被一道弱弱的聲音打斷了。
“蘇蕊……最後一程，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同時都頓住了動作，不敢置信的望向後方。
謝辰淵站在那裡，小臉慘白，聲音也在發抖，他手裡還拎着飯盒，盡管他神色平常，但是他們還是看見了謝辰淵強壓在眼底的害怕。
什麼是最後一程？
他好像明白，又不明白。
就算有隐隐約約的預感，那也是他不想承認的事實。
他臉上僵硬着，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意：“你們别吵了好不好？我要去給蘇悅送午飯，你們跟我一起上去陪陪她呀。”
蘇蕊松開了拎住周枕月衣袖的手，表情恢複成以往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