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去掰腰間的手,可她像鐵了心一樣不松手。
「蘇格,到現在你還是覺得我是為了蘇氏為了錢才和你結婚的嗎?」
她沉默了許久,「就當是為了還我當年的人情,可以嗎?」
7
光怪陸離的酒吧,我灌了一杯又一杯。
「你他媽喝死得了!自己身體怎麼樣自己沒點數啊?」
酒被奪走,我神情恍惚,「好啊,喝死了好,就不用看她給别的男人生孩子了。」
程意一臉恨鐵不成鋼,「能不能有點出息!早跟你說她不是什麼好東西,還巴巴往上貼,活該!」
「你懂什麼?」
「她都懷了,還要怎麼懂?」
「懷什麼?誰懷?」
蘇格?
我踉踉跄跄站起來,一把将來人攬進了懷裡,「你來了。你怎麼會來?」
「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就是不想和我離婚,你要用我吊着他是不是?」
「你好好和我說的話,我也不是非離不可啊?」
懷裡的人一語不發。
我越想越生氣,照着她的脖頸便是一口。
我想告訴她我全部的憤怒與委屈。
可我又不能咬太狠,她會疼的。
可我為什麼這麼疼呢?
陣陣絞痛自腹部傳來,我緩緩蜷縮冰冷的身體,痙攣的四肢仿佛被看不見的野獸撕咬着。
好疼,好疼。
就像那年我躺在冰冷的石闆路,滾燙的血在傷口湧動,夕陽和着陣風穿過身體,俨然變成了痛苦的鳴奏曲……
醫院。
刺鼻的消毒水讓我忍不住幹咳。
可腹部随之而來的疼痛又讓我不得不忍着。
「醒了?」顧笙熟絡地推開門,「再不醒我都要聯系殡儀館了。」
我昏迷了兩天。
「我這又是怎麼了?」
「胃出血。」
我「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