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決不能讓自己看起來比他低人一等。
于是我想起了季硯,那個一直愛着我的人。
真的,我覺得他的愛讓我擡不起頭,或者說一文不值。
可婚姻與公司是不需要這些無用的感受的。
我與他領了證,簽字的時候,就像簽一份無關痛癢的合同。
可他似乎當了真。
我不想去愛除了陸綏以外任何一個人,所以我選擇傷害他,用他在乎的「我」去傷害他,用他求之不得的婚姻去傷害他,不擇手段地傷害他。
看到他難過我就開心,看到他無奈我就痛快。
我享受他的在乎,享受這種無條件的愛。
我爸曾因此告誡過我,可我隻認定一件事:季硯離不開我。
知道陸綏再次出現在我的生命,那顆我本以為死寂的心再次蕩漾。
不同于與任何一個男人的逢場作戲,我至此理解了「白月光」這個名詞。
可我忘了,人都是會變的。
就像陸綏不再像我記憶中的那個少年,季硯不再像我以為的那樣愛我,膽小懦弱的顧笙也用自己的婚姻,換回了她父母為之奮鬥一生的顧氏。
好像隻有我,在父母的庇佑下,一直生活在為我獨尊的世界。
我好像才是那個自以為是的人。
我不知道陸綏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從背後抱着我,寬哄中盡是曾經的柔情蜜意。
我轉過身抱住他,「我好冷。」
沒有驚動任何人,我到醫院做了流産。
陸綏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捏着我的手腕大聲質問。
哦,對了,連他都不知道我知道他不能生育的事情吧。
而我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巴掌,「你記住,這次是我甩的你。」
取消了投于陸氏的資金,我重振旗鼓,全身心投入了工作。
最後一次見季硯,是在他姐的婚禮上。
他闆着臉,似乎不太情願與程家幺兒做連襟。
可他搶捧花的動作,可不帶一點含糊的。
【作品到這裡已經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