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踩下刹車，對着空氣大喊：「你們到底是誰？這是什麼鬼東西？」
彈幕停頓了一秒，然後更密集地湧現：
【她能看到我們？】
【不可能吧，第四面牆破了？】
【刺激了刺激了】
我捂住眼睛，再睜開時，彈幕消失了。
但我知道，它們還會回來。
畢業典禮前一天晚上，我收到一條陌生号碼發來的短信：【姜老師，準備好明天的驚喜了嗎？希望你喜歡我精心設計的畢業禮物。】
我放下手機，打開電腦，調出這一個月來收集的所有證據：監控錄像、錄音、聊天記錄截圖、網絡社團資料……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
但當我準備将資料打包發送時，手機再次收到一條消息
【遊戲才剛開始，姜老師。你以為重生就能改變結局嗎？】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如果阮佳奕真的也是重生的呢？如果她記得上輩子的一切，包括我把她推下樓……
不，不可能。
我搖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無論如何，明天的畢業典禮将是一場硬仗。
但這一次，我不會再被動挨打。
我打開衣櫃，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錄音筆和微型攝像頭。
無論阮佳奕計劃什麼，我都會記錄下來。
然後，在全校師生面前，徹底揭穿她的真面目。
12
畢業典禮當天，陽光刺眼得幾乎讓人流淚。
我站在禮堂後台，反複檢查藏在衣領下的微型攝像頭和口袋裡的錄音筆。
這兩樣東西花了我半個月工資，但比起今天可能發生的風暴，這點代價微不足道。
「姜老師，您還好嗎？」陸南喬悄悄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瓶水，「您臉色很差。」
我接過水，勉強笑了笑：「沒事，隻是有點緊張。」
「我們都支持您。」她壓低聲音，「張永怡和周舟已經按計劃就位了。」
我點點頭。
昨晚，我們幾個已經商量好對策。
陸南喬負責在觀衆席記錄現場情況，張永怡和周舟則守在禮堂兩個出口，以防阮佳奕突然離場。
「姜老師，五分鐘後開始。」教務主任在門口喊道，「校長希望您能坐在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