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師，五分鐘後開始。」教務主任在門口喊道，「校長希望您能坐在第一排。」
「好的，馬上來。」
我深吸一口氣，最後檢查了一遍手機裡的備份文件。
所有證據都已上傳雲端，即使手機被毀也不會丢失。
彈幕突然又浮現在我眼前：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女主準備充分啊】
【阮佳奕會出什麼招？好期待】
我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些文字消失了。
最近它們出現得越來越頻繁，仿佛某種倒計時，提醒我最終對決的臨近。
禮堂裡坐滿了學生和家長，嗡嗡的交談聲像一群躁動的蜜蜂。
我走向第一排的座位，感受到無數目光刺在背上。
好奇的、同情的、甚至幸災樂禍的。
阮佳奕已經坐在學生代表區域，穿着和其他畢業生一樣的校服，卻莫名顯得格格不入。
她正低頭玩手機，嘴角挂着若有若無的微笑，仿佛今天隻是一場普通的表演，而她早已寫好劇本。
校長走上台，畢業典禮正式開始。
緻辭、頒獎、學生代表講話……
流程按部就班地進行着。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膝蓋，等待那個必然到來的時刻。
「下面，有請本屆優秀畢業生代表，清華大學準新生阮佳奕同學發言。」
掌聲中，阮佳奕輕盈地走上台。
她沒有拿演講稿，而是将手機連接到了禮堂的大屏幕上。
「尊敬的老師們，親愛的同學們，」她的聲音甜美清澈，「今天我想分享一些不一樣的感悟。」
我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屏幕上出現了我的照片。
「這位是姜媛老師，我高三的班主任。」
阮佳奕微笑着，眼神卻冰冷，「她教會了我最重要的一課，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是表面上最關心你的老師。」
13
禮堂裡瞬間安靜下來，空氣仿佛凝固了。
「請大家聽一段錄音。」她點擊播放。
刺耳的電流聲後，我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你們這些學生就是我的工具！考上清華北大我才有獎金！誰要是敢亂填志願，别怪我毀了他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