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電流聲後，我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你們這些學生就是我的工具！考上清華北大我才有獎金！誰要是敢亂填志願，别怪我毀了他的檔案！」
錄音裡的聲音确實像我的，但内容卻是我從未說過的。
全場嘩然，家長們憤怒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射來。
「這段錄音是姜老師在我們填報志願那天說的。」
阮佳奕的聲音帶着哭腔，「她強迫我放棄夢想，隻為了那五萬塊錢獎金。」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
這錄音明顯是合成的，但普通人很難立刻分辨。
校長在台下焦急地看着我，用眼神詢問是否需要中斷。
我搖搖頭，站了起來。
「姜老師有什麼要解釋的嗎？」阮佳奕假裝驚訝地問，眼裡卻閃爍着勝利的光芒。
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上台，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
「巧了，我也有錄音要播放。」我平靜道：「這是完整的辦公室對話記錄。」
真正的錄音開始播放，清晰地記錄了阮佳奕說要報大專，我表示尊重，以及後來她父母闖進來大吵大鬧的全過程。
阮佳奕的臉色變了。
「此外，」我繼續道，「我這裡還有阮佳奕在網絡社團npc覺醒計劃中的聊天記錄。」
我點擊下一段錄音，阮佳奕的聲音從手機傳出：「現實世界就是個垃圾遊戲，普通人都是npc。姜媛是我選中的最終boss，畢業典禮就是終極對決。我要讓她社會性死亡，這比直接殺人有趣多了。」
全場震驚。有家長倒吸一口冷氣，幾個學生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内容。
「這是僞造的！」阮佳奕大叫起來：「姜媛在陷害我！」
「是嗎？」我打開大屏幕，展示出阮佳奕在網絡社團的聊天截圖，包括她策劃如何一步步陷害我的詳細計劃，甚至還有她炫耀自己成功讓老師被停職的對話。
「這些都有網絡ip記錄和數字指紋為證。」我道：「技術部門可以鑒定真僞。」
禮堂裡炸開了鍋。校長立刻上台接過話筒：「各位請冷靜，學校會嚴肅處理此事。」
「處理什麼？」阮佳奕突然大笑起來：「你們不覺得很有趣嗎？一個老師，一個學生，在全校面前互相揭露，像不像真人秀？觀衆朋友們，你們打幾分？」
14
她轉向台下，眼神狂亂地掃視着人群，仿佛真的在尋找評分牌。
這一刻，所有人都意識到她的狀态不對勁。
「佳奕，」我放柔聲音，「你需要幫助。我們可以談談……」
「談什麼？」她猛地轉向我，眼中充滿仇恨，「談你怎麼毀了我的人生？還是談我父母怎麼把我變成現在這樣？」
「你父母？」我敏銳地抓住這個轉折點。
阮佳奕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平靜，那種平靜比先前的瘋狂更令人不安。
「各位觀衆。」她對着想象中的攝像機說，「現在是真相大白時間。姜老師，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嗎？」
我搖搖頭，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