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站起來,彈幕又消失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
幻覺?還是我真的在某個故事裡?
手機震動起來,是校長發來的消息:【姜老師,證據已收到。教育局決定恢複你的職務,明天可以正常上班。阮同學那邊我們會嚴肅處理。】
我回複了感謝,卻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結束。
阮佳奕說的「這才第一集」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劍。
第二天,我走進辦公室時,同事們投來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
桌上放着一杯咖啡,下面壓着張紙條:【姜老師,對不起。】
我剛拿起咖啡,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
阮佳奕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眼睛卻亮得吓人。
「姜老師,」她的聲音甜得發膩,「恭喜您洗清冤屈。」
我放下咖啡杯:「佳奕,為什麼要說謊?」
她走進來,随手關上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因為看到您昨天被罵的時候,讓我津津有味呢。」
我握緊拳頭:「校長說要給你處分。」
「處分?」她嗤笑一聲,「我爸已經打過招呼了,處分會妥善處理。」
她湊近我,「姜老師,您以為赢了?這才剛開始呢。」
她轉身要走,又回頭說:「對了,您桌上的咖啡最好别喝。雖然陸南喬那個蠢貨不知道裡面加了什麼,但我可是很清楚哦。」
我盯着那杯咖啡,阮佳奕大笑着離開了。
當天下午,校長告訴我阮佳奕的處分被改為口頭警告,原因是高考壓力導緻短暫行為失常。
我早料到會這樣,阮家的關系網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9
下班時,我在停車場被阮媽媽攔住。
這個前幾天還對我破口大罵的女人此刻滿臉堆笑:「姜老師,佳奕年紀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計較。」
「阮媽媽,」我打斷她,「您知道佳奕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她表情一僵:「什麼異常?她就是高考後有點叛逆。姜老師,其實我們也很頭疼,她非要報那個大專。」
「她真的對烘焙感興趣嗎?」
阮媽媽的眼神閃爍:「她從小就不進廚房的。我們也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我點點頭,沒再追問。
開車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阮佳奕的變化。
上輩子的她雖然最終恨我,但至少是出于真實的憤怒。
現在的她,卻像在演一場精心設計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