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擾?”
宋頤安很是不滿:“她是我妻子!我找她怎麼算騷擾?倒是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你鬧夠了沒有?”
徐莞青終于再次開口,聲音裡帶上了點不易察覺的疲憊,“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這樣,才是騷擾。”
“我沒同意!”
宋頤安往前逼近,目光死死鎖住徐莞青:“我爸媽那麼喜歡你,你對得起他們嗎?”
這些話像淬了冰的刀子,紮得空氣都冷了幾分。
“伯父伯母對我的好,我沒有忘。”
她頓了頓,聲音輕下來,卻字字清晰:“宋頤安,我隻是不想再跟你繼續過日子,我成全你和白芷。”
徐莞青說完轉身就走。
宋頤安想追上去。
沈從文立刻攔住他面前,語氣依舊平和,卻多了幾分堅定:“宋同志,莞青說的是實話。離婚文件我見過,手續齊全。你這樣糾纏,影響不好。”
“你算什麼東西!”宋頤安徹底失控了,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徐莞青,跟我回去!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
他再次伸手去拉徐莞青,這次動作更快,帶着股蠻力。
沈從文眼疾手快,側身擋在徐莞青身前,胳膊一橫,穩穩架住了宋頤安的手腕。
這次他沒再留力,指尖直接壓在了宋頤安的腕骨上。
“啊!”
宋頤安悶哼一聲,隻覺得骨頭像是要被捏碎,疼得他額角滲出冷汗。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對方的眼神裡沒了剛才的溫和,隻剩下警惕。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從文松開手,向一旁的安保處招手,
很快,兩個穿着深藍色安保制服的男人從宿舍區大門跑了過來。
“陸師傅,怎麼了?”為首的安保隊長氣喘籲籲地問。
“這位同志在廠區門口騷擾女同志,不配合勸導。”
沈從文語氣平靜地陳述,“按規定,先帶去保衛科,聯系他們單位來領人。”
“你敢!”
宋頤安又驚又怒,他是團長,在這片區哪個單位不得給幾分薄面,居然要被廠裡的保衛科帶走?
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
“我是軍區直屬營的宋頤安,你們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安保隊長面露難色,看看宋頤安又看看陸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