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深原本輕撫的手,改為了掐。
他的聲音低沉而偏執:“段清念,你是我的妻子,怎麼可能不入周家。”
溫遠見狀,急忙沖上前,抓住了周庭深的手:“阿深,你冷靜點!”
周庭深像是沒聽見,手指更加用力,聲音發狠:“我偏要讓你入周家的墳!”
溫遠見扯不開,心中愈發焦急:“快幫忙啊。”
聞聲,其他人連忙上前幫忙:“這位先生,你冷靜點!”
周庭深腦海裡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隻有面前躺着的段清念。
他喉嚨忽然湧上一陣腥甜,鮮血從他的口中湧出。
徹底失去了意識。
……
周庭深頭疼欲裂,意識混沌間,恍惚聽到有輕微的鈴铛聲悠悠響起,記憶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弄,瞬間飄回到那個盛夏。
蟬鳴不止,微風輕撫。
午後,他從圖書館回到教室時,腳步頓住。
他擡眼看過去,隻見一抹綠色的纖細身影,坐在課桌上,滿滿當當的陽光傾灑在她身上。
腳上的鈴铛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晃了晃,清脆欲耳,宛如一縷清風。
“念念,我昨天看到段安安給周庭深寫情書了。”旁邊的一位女生跟段清念打小報告。
段清念哼了一聲:“别跟我提她,煩死了!”
剛說完,段清念塗指甲油的動作停了下來,挑眉問道:“诶,你說誰,周庭深?周家的那個?”
“對啊,就是那個計算機金融雙修的那個,周家的繼承人。”
段清念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臉上露出不以為意的神情:“她什麼眼光,喜歡塊石頭,不過段安安也真夠煩的,他倆鎖死算了,看着就惡心。”
周圍的女生連連附和着。
有人出主意:“念念,段安安賣慘博同情搶了你的領舞位置,你幹脆也去搶她喜歡的人,惡心惡心她。”
提到領舞的位置,段清念就來氣,明明她跳的比段安安好,段安安失誤不說掉兩滴眼淚就拿了領舞的位置,還向她挑釁。
段清念雖氣得不輕,但理智尚存。
她撇撇嘴:“那是兩碼事,我可不要為了這點事惡心自己,再說我現在有目标,徐洲白可比周庭深好多了。”
“可是,你想想,要是搶到了周庭深再把他甩掉,這不就能一下子惡心兩個人嘛,怎麼樣?”另一個女生繼續慫恿道。
段清念托着腮,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考慮考慮再說吧。你們誰有周庭深微信?”
周圍的女生們頓時七嘴八舌地出起主意來,教室裡一片嘈雜。
而門外,周庭深沉沉地注視着那道綠色的身影。
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攥緊,骨節泛白,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段清念經常逃課,再次遇到,是在一個同學生日的包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