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念經常逃課,再次遇到,是在一個同學生日的包廂裡。
她穿着一條吊帶的紅色裙子,耳邊别着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眼線微挑,晃的人移不開眼睛。
就像男生私底下讨論的那樣,又純又欲,一副妖精樣,恨不能把人的魂都奪走。
她挽着她的新男友進來,那男人身形修長,氣質儒雅,與段清念站在一起,倒也算般配。
這才多久,又換了個新男友。
角落裡,周庭深看到這一幕,眼底的諷刺愈發濃烈,幾乎要化為實質。
浪貨,愚蠢。
這些厭惡的詞彙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和她的新男友,打情罵俏,笑聲清脆。
看着有人在段清念的酒杯裡放東西。
他眼眸淡淡,什麼都沒說。
一句‘謝謝’沒意思,隻有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宛如天神降臨般拉她一把,她才會銘記于心。
周庭深黑眸沉沉,如同一隻隐匿在黑暗中的獵豹,盯着自己的獵物,等待着獵物落入陷阱,等待着那絕佳的“拯救”時機。
但段清念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還沒蠢到被人當成魚肉宰割。
他趕到的時候,現場一片狼藉,桌椅翻倒,酒水潑灑一地,徐洲白已經和想要侵犯她的人扭打在了一起。
周庭深眼眸微微一閃,從混亂的人群裡,把段清念給抱了出來。
秋風淩冽,段清念這才清醒了幾分,霧蒙蒙的眼睛盯着他。
男人面容立體深邃,溫熱的懷抱在走動間也舒适無比。
看了許久,她才出聲,聲音清甜:“周庭深,是你救了我?”
周庭深沒回答,将她放外面的椅子上,神色淡漠,沒否認也沒承認。
倒是後面追上來的溫遠,幸災樂禍道:“呦,這不是我們堂堂段家二小姐嗎?怎麼樣感動了嗎,要不要以身相許?”
因為段家養女一事,她從段家的大小姐生生變成了二小姐。
段清念聽不得“二”這個字,當即恨不得沖上前撓花,溫遠那張欠揍的臉。
可看到周庭深時,又生生忍了下來。
想說什麼的時候,周庭深已經轉身離開。
第二天,段清念就果斷和新男友分手了,高調地宣告要追求周庭深。
這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校園裡傳開。
女生怨怨不平,生怕段清念禍害品學兼優的周庭深。
男生們則打趣發笑,“小周總,豔福不淺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握得住段清念。”
另一個立馬反駁:“你懂什麼,小周總能看得上她那些花裡胡哨的手段?”
大家哄笑起來,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