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理智很快回歸,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能利用他達到目的,那他也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拉她墜入深淵。
對于段清念,不能一味的讨好,也不能一直冷硬。
分寸拿捏的好,才能勾的她一步步臣服,搖尾乞憐。
他會恰到好處在她想放棄的時候,給她錯覺的回應。
在她被段家人排擠而傷心、難過時,冷眼旁觀夠了,再溫聲安慰她:“段清念,你是段家人,身上流着段家的血,他們不會不要你的。”
他适時地給她新的目标:“周家的少夫人,必須是知書達理、儀态萬千的女子,安安對我來說,是最合适的人選。”
果然,段清念一聽這話,一頭紮進他設下的陷阱,越陷越深。
辦公室裡,他看着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看着段清念日以繼夜的學習規矩,手指因為學習插花被殷出了血,還是咬牙堅持的樣子。
周庭深忍不住笑出了聲,笑的胸腔都在震動。
随後,他才回複段清念發來求表揚的照片:“很不錯。”
還不夠,他要一寸寸抽去她的傲骨,讓她徹底失去自我,無處可依、無處可去,最後隻能像菟絲花一般,緊緊依附、讨好他,在他的掌控下,卑微地苟活下去。
當‘脫胎換骨’的段清念再次站在他面前時,他再次越過她,當着她的面前牽起了段安安的手,宣告婚姻。
看着段清念慘白的臉,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痛快。
他以為段清念會因嫉妒而瘋狂,會不顧一切地來搶奪他。
但段清念并沒有,她沒有哭鬧,沒有糾纏,反而像是突然醒悟一般,開始刻意疏遠他。
像是斷了線的風筝,逐漸脫離他的掌控。
周庭深很不好受,隻想把一切撥回正軌。
于是,他精心策劃了一場換婚。
婚禮當天,教堂裡莊嚴肅穆,段清念穿着那件本不屬于她的婚紗,一步步朝着他走來。
眼中既有窘迫難堪、又有期待和僥幸。
周圍人的嘲諷與議論聲如影随形。
周庭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牽起她的手,在衆人面前宣誓。
“我,周庭深,願意娶段清念為妻,一生一世……”
他黑眸看着她,像是在看一隻終于落入精心編織羅網的獵物。
段清念,這樣才算公平。
……
三年後,徐家公館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豪車雲集,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攜禮而來。
原因無他,皆因徐家真正的掌權人,徐三爺——徐賀朝回來了。
聽說還帶回來了一個嬌嬌弱弱的童養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