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還帶回來了一個嬌嬌弱弱的童養媳。
人群中,幾個貴婦正竊竊私語:“你說這段家怎麼也來了?幾年前他們家養女逼死親女兒的事,可鬧得滿城風雨。”
“聽說,段清念最後的遺願是,不做段家鬼,不入周家墳,周庭深卻死活不肯,在月山别墅弄了個水晶棺,天天抱着睡,最後,還是被周家人送去火化,骨灰都揚了。”
“要我說,這段清念還挺慘的。”
“噓,快别說了,要是讓周家那位瘋子聽到又得惹出大事。”
這些話,像無形的風,輕輕飄入一個少女的耳朵裡。
段清念一襲黑色小禮服,手握着酒杯,姿态慵懶,眼眸淡漠,像在聽故事一般毫無波瀾。
她也沒想到,她重生在了徐家的一個童養媳身上。
但她卻沒有這具身體主人的意識,好在,至今她還沒和徐家人過多接觸,倒也不至于讓人察覺什麼。
段清念到現在都沒想通,為什麼徐家來接她的管家,跟她說,她就叫段清念。
她輕輕抿了一口酒,準備離開時,撞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不好意思。”她下意識地道歉,聲音帶着幾分醉意,轉身便要離開。
手腕卻被人拽住,大得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段清念回頭就對上,一雙熟悉的駭人的血眸。
他死死地盯着她,輕聲喚出:“念念……”
低冷的聲音裡,飽含着無盡的思念與痛苦,仿佛穿越了時空,直擊段清念的内心。
段清念心髒發緊,杏仁瞪大,但很快她反應過來。
清淺一笑:“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可周庭深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段清念,仿佛要将她看穿,聲音笃定得不容置疑:“你看着我的樣子,不像是不認識我,為什麼會慌亂?”
恐懼的神态和段清念一模一樣。
段清念被他捏得手腕生痛,眉頭緊皺,怒聲道:“放手!”
周庭深卻不為所動,隻是固執地重複:“回答我。”
段清念忍無可忍,揚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周圍的其他人。
溫遠和徐洲白匆匆穿過人群趕來。
“不好意思,他喝多了,認錯了人。”溫遠連忙笑着道歉。
徐洲白則緊緊地看着段清念,沉默片刻後,微微颔首示意,目光中帶着幾分探究與審視。
“念念,過來。”一道低沉且極具磁性的聲音,穿透人群,徐徐響起。
這個稱呼,讓在場的所有人心尖都顫了顫。
段清念轉頭就看到了,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徐賀朝。
男人一襲修身的黑色大衣,氣質内斂深沉,相較于周庭深的清冷感,多了幾分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