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韓修言湊過來沖我道歉。
“周哥,季總最近壓力大,我幫她按個摩而已,你别誤會。”
“對,一個誤會而已,你至于大驚小怪?”
又是誤會。
總裁辦公室和助理辦公室之間私自通了一道暗門,我偶然撞見他們在密室裡接吻,是誤會。
和小助理泡溫泉回來的第二天,她脖子上布滿密密麻麻的草莓印,也是誤會。
她說再多的借口,我也已經不在乎了。
挂斷電話的瞬間,季雪父母又打來電話。
照例還是老三樣,催我們生孩子。
“小雪現在是總裁,你一個小業務員,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們家寶貝女兒嗎?”
“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也不見動靜,是不是你身體有什麼問題?我們當初就不應該把小雪嫁給你,這麼過日子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别?”
季雪當初為了事業不想因為孩子分心,約定好了和我一起丁克。
她怕疼,就由我做了結紮。
父母催生的壓力也交給我來解決,她隻需要在公司盡情展現她的能力就好。
可換來的就是她在外面逍遙自在,我獨自面對家庭壓力。
我幾乎咬碎了後槽牙,冷笑着開口:“你們的寶貝女兒可沒守什麼活寡,她剛剛還在助理的手底下享受呢。”
“那我發視頻給你們看嗎?叔叔阿姨。”
他們連珠炮似的責備僵了片刻,“還不是你沒用,她至于從别的男人身上找安慰嗎!”
接連兩通電話,耗盡了我所有的心神。
我一步一步踩着樓梯上了天台,冰涼的晚風吹僵我的臉。
擡眼望去,城市天際線最高點的摩天大樓,是我和季雪奮鬥十年的心血。
迷迷糊糊睡着又醒來,已經是半夜。
樓下陽台傳來猥瑣笑聲。
“沒辦法,季雪懷孕了,隻能用手弄一弄。”
“等胎像穩了,還有更多刺激的視頻我再發你。”
我探頭一看,是韓修言正和他的狐朋狗友炫耀。
今天那個發出來又撤回的視頻,就是他的手筆。
聽到懷孕這個詞,我心裡咯噔一下。
緊接着他得意的侃侃而談,
“周恒那個窩囊廢,到現在還以為他媽是病死的呢。我拿着季雪的孕檢單放在她面前,那個糟老太婆當場就氣死了,正好省下醫藥費給我換一台保時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