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季雪冰涼的聲音響起,“周恒,我真是受夠你了!”
“剛剛醫生給我包紮的時候,我已經問過了。你媽已經出院,你一直拿這個當借口想讓我愧疚,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修言,可真有心機。”
我抖着手從外套裡拿出火葬場的火化記錄甩在她面前,“季雪,睜開你的眼睛看看……”
她卻奪過,直接撕碎扔在地上。
“機票我會改到明天,省得你總在這裡找晦氣!”
季雪叫安保将我趕出病房,站在醫院樓下,半開的窗戶内季雪和韓修言深情擁吻。
韓修言用眼神瞥了我一眼,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态。7、
按照定好的機票,第二天一早我留下離婚協議書,收拾好所有的東西離開。
開車行駛去機場的城際高速時,一輛車突然将我截停,我的頭重重的磕在彈出的安全氣囊上,瞬間頭暈目眩。
手機上,澳大利亞的跨國公司董事長正發信息詢問幾點落地,要給我辦一個歡迎會。
隻要我入職,就是分公司總裁。
截停我的車上下來幾個保镖,在他們的簇擁下,季雪踩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我:“周恒,你之前不還一臉不在意嗎?現在居然偷偷跟蹤我們。”
“我都說了回來會公開你的身份,你還在不放心什麼?”
我吐了一口血,“我也去機場。”
季雪眼見我嘴硬,氣不打一處來,擡手命令保镖将我綁起來塞進了後備箱。
我死死抓住車尾保險杠,紅了眼眶幾乎哀求,“季雪,我有幽閉恐懼症……”
她低下身來,毫不在意的重重關上了後備箱門。
“你放心,不會關你很久,關到我們上飛機後就行了。”
我全身不受控制的抽搐,在黑暗裡呆了很久。
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腦中的走馬燈不停循環,我拼命的汲取空氣呼救。
可是四周一片寂靜。
身下的手機亮了一瞬,韓修言發來信息。
“車鑰匙已經被我扔了,早就給過你機會讓你滾了,你非要找死。”
空氣逐漸稀薄,我的意識也逐漸渙散。
直到接到我求救電話的兄弟趕來,我才獲救。
季雪已經在半個小時之前坐上了飛機,還給我分享了一個婚禮場地鍊接。
“既然要公開,那婚禮也應該好好補上。”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一向是她的作風。
接受機場的臨時救助期間,我把季雪的出軌證據連同結婚證發在了公司的所有群聊和朋友圈。
随後拔掉電話卡,坐上了前往南半球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