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把人找到再說,喻先生是個成年人了,他分辨得出什麼是能做的,什麼是不能做的,你别擔心!”
說罷,葉秋眠便拿出手機給喻斯年打去了電話。
這是她用新手機給喻斯年打去的第一個電話,卻沒人接聽。
葉秋眠這下是真有點慌張了,她二話不說,放下教案便往校外走。
卻在校門口和剛回來的喻斯年撞了個正着:“喻斯年!你人沒事,為什麼不接電話!”
她滿肚子氣,可在看清喻斯年現在的模樣那刻,全都化為了烏有。
喻斯年原本幹淨整潔的衣服現在全都髒兮兮的,頭上甚至還有幾根草,臉上也被劃傷了幾道,黑色的血疤都已經凝固。
而他膝蓋處碩大一塊擦傷,連同他的褲子都和傷口粘黏在了一處。
就這樣了,喻斯年還強忍着痛,給她遞過來了一束白色的小野花。
“抱歉,我沒找到你喜歡的郁金香。”
葉秋眠愣愣地看着這束被精心保護好的小野花。
腦子突然回響起了從前的事情。
那時,她還不知道喻斯年真正喜歡的人是鄭熙,喻斯年也沒有出軌,他們就像每一對普通而又平凡的情侶那樣,在周末約會,在紀念日約會,在每一個可以見面的日子,許下相守一生的諾言。
葉秋眠喜歡花,各種各樣的花。
喻斯年就會在每次見面的時候去花店買上一束鮮花。
從淩晨的含苞待放,到送到她手裡,剛好盛開的美麗,這樣的驚喜他一共送了五年。
直到他和鄭熙厮混在一起,有了第一次他忘記在約會的時候送她鮮花,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到了最後的被遺忘。
葉秋眠曾以為是喻斯年忘記了她喜歡鮮花的這件事。
可她現在才意識到,喻斯年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他隻是覺得沒必要了。
就像現在,喻斯年為了追回她,甚至可以把自己弄得慘兮兮的,隻為去采這麼一束不值錢的小野花,那他們再度和好之後,喻斯年也可以再次遺忘她,遺忘這件對他們來說,都隻是一件小事的約定。
葉秋眠兀自紅了眼。
她沒有接過那束花,隻沉默地看着喻斯年。
這種沉默讓喻斯年覺得心慌,他迫不及待地往前走了一步,鼓足了勇氣說道。
“秋眠,我已經向上級申請以後調職到阿勒泰機場了。隻要你願意,我們不回北京也行,一起在新疆生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要你還願意給我,給我們的感情一次機會,我會讓我們之間有一個好結果的。”
葉秋眠真的不知道還要怎麼和喻斯年說了。
她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也不知道拒絕了他多少次,她不知道為什麼喻斯年就是覺得他們之間還有可能。
索性,她決定做一次大的。
“鮮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