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是嗎?”
葉秋眠冷冷地接過,低頭掃了一眼,便毫不猶豫地直接砸在喻斯年的身上!
瞬間就把他砸蒙了!
喻斯年愣愣地看着這束他翻越了整座山,好不容易才采摘下來的花束砸在自己身上,白色的花瓣被甩了出來,落在地上,又被葉秋眠毫不客氣地踩過。
他甚至覺得,葉秋眠踩得不是花。
而是他的尊嚴。
“喻斯年,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的臉皮居然這麼厚?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覺得我還會和你在一起的?”
葉秋眠直直地看着他,眼底除了譏诮,什麼都沒有。
“在我眼中,你就和這束花一樣,爛透了。”
說罷,她便毫不猶豫地松開了手,隻剩下花杆子的野花從她的手裡墜落,仿佛砸在了喻斯年的心上。
這一刻,他終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也許,葉秋眠說的一直以來都不是氣話,她是真的,再也不會愛他了。
……
這天之後,喻斯年便離開了。
正如他的到來猝不及防,他的離去同樣更悄無聲息。
葉秋眠對此隻有釋然,喻斯年的未來早就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了。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便是好好上課教書育人。
可是忽地一天,葉秋眠上課時,卻看見教室裡空了一張桌子,是拉索的。
她有些好奇地問道:“拉索怎麼沒來?她請假了嗎?”
台下頓時有學生七嘴八舌地回道:“拉索以後都不會來了,她達達給她辦了退學,昨天就回家去了!”
葉秋眠一下頓住了。
她的腦子裡立即出現了那張稚嫩的小臉,每一次見面時,她都會怯生生地喊她葉老師。
前些天她們甚至還一起聊了未來的事情。
拉索說,她想去城裡讀初中,長大了還要考起高中,乃至考出新疆去念大學。
拉索說,她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這個小小的山區,她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拉索說,等她以後賺了錢,就把達達阿帕接到城裡去,讓他們住上大房子,再也不要一家三口擠在一張床上了。
拉索說了很多很多。
可現在,她退學了,所有都成了無稽之談。
下課後,葉秋眠便想給陸觀栩打去電話,問他知不知道拉索的事情,可當她推開辦公室的門,便看見陸觀栩一臉慎重地坐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