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想過放棄。
但每次想放棄時，我就會想起林小潇那個得意的笑容。
不，我不能讓她如願。
她想毀了我，我偏要好好活着。
她想看我痛苦，我偏要活得精彩。
半年後，第二次手術。
這次是修複疤痕，讓面部輪廓更自然。
又是一輪地獄般的疼痛。
但我挺過來了。
第三次、第四次……
整整兩年，我在手術和恢複中度過。
每一次手術都是一次重生，每一次恢複都是一次蛻變。
期間，沈辰風來找過我很多次。
每次都被我拒之門外。
他就在醫院樓下站着，一站就是一整天。
刮風下雨都不走。
有一次下大雨，他渾身濕透，還在那裡站着。
像個雕塑，一動不動。
護士們都看不下去，勸我：「姑娘，要不見見他吧，看着怪可憐的。」
可憐？
他可憐什麼？
該可憐的是我才對。
我不見他，永遠都不會見他。
有些傷害，是不可原諒的。
有些人，是回不去的。
15
兩年後，我終于可以摘下口罩，正常見人了。
雖然仔細看還能看出疤痕，但已經不影響正常生活。
至少，不會吓到别人了。
我回到學校，準備完成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