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更狠,直接凍結了林氏所有賬戶,連保潔阿姨的工資卡都沒放過。
最諷刺的是,帶頭的李行長,三個月前還跪着求林淼參加他女兒的婚禮。
“沈總,剛收到消息。”
助理遞來平闆。
“林淼搬進了城中村的出租屋,月租800,蟑螂多得能組足球隊。”
畫面裡,林淼正彎腰撿起被債主撕爛的衣服。
她擡頭時,攝像頭捕捉到他通紅的眼眶——
這個曾經用香槟澆别人頭的女人,現在連瓶裝水都隻能買最便宜的。
就在林淼最絕望時,周野出現了。
他不修邊幅,穿着十幾塊錢的衣服,拎着菜市場打折的爛菜葉,敲開了那間發黴的出租屋。
“淼淼……”
他跪在地上給林父按摩中風僵硬的腿,指尖被老人失控的牙齒咬出血也不松手。
“我攢了五萬塊,先給伯父買藥好不好?”
深夜的監控畫面裡,林淼像個孩子般蜷縮在他懷裡痛哭。
她撫摸着他油膩的頭發,哼着走調的搖籃曲,仿佛他們是一對落難的鴛鴦。
“周野,等我翻身……”
林淼顫抖着掏出u盤。
“這是智能駕駛的核心算法,我最後的籌碼……”
周野消失的那天,下着暴雨。
林淼發現賬戶被清空時,電腦屏幕上還留着他的便簽:
【去買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等我回來】。
而實際上,他正坐在飛往國外的航班上,懷裡揣着賣算法換來的600萬。
更絕的是,他退賽前還以“林總先生”名義,刷爆了林淼最後一張信用卡,定制了鑲鑽骨灰盒,收貨人寫的是林淼的名字。
警方在機場廁所抓獲周野時,他正往臉上塗藥水試圖易容。
法庭上他哭得梨花帶雨。
“我是被逼的!沈硯派人強奸我妹妹……”
法官當庭播放了他勒索林淼的錄音:
【不給錢就把你媽得艾滋的事爆給媒體】。
宣判時,林淼突然狂笑出聲,像個精神病人般手舞足蹈。
探監日,我隔着玻璃看到周野臉上的淤青。
據說林淼花光最後十萬塊,買通犯人“特别關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