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撐傘扶他時,我注意到她右手小指不自然地彎曲着——
那是上個月債主們的"傑作"。
車載電台突然播報。
"林氏集團前ceo林淼已被列入失信被執行人名單"
次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在林淼新換的襯衫上投下條紋陰影。
她站在辦公室中央,消毒水味蓋不住骨子裡滲出的頹敗。
我慢條斯理地翻開安保合同:"月薪4800,包食宿。"
我将一份合同推到他面前:“沈氏集團保潔部,還有一個空缺。”
她死死盯着那份保潔的聘用合同,手指微微發抖。
她的喉結劇烈滾動,左手無意識地摩挲着右手殘疾的小指。
這個曾經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的女人,現在連醫院護工費都要分期付款。
"為什麼?"聲音幹澀得像砂紙摩擦。
我輕笑一聲,推開窗戶——
樓下正舉辦林氏債權清償大會。
良久,她擡起布滿血絲的雙眼,聲音嘶啞:“我做。”
她别無選擇。
幾年時間,一晃而過。
沈氏集團在我的經營下,版圖擴張了數倍,而林淼的名字,早已被世人遺忘。
直到那天,助理快步走進我的辦公室,神色凝重:“沈總,林淼出事了。”
“周野今天在她當值的時候,趁其不備,用水果刀刺中了她的要害。”
“人當場就不行了。”
我腳步頓了頓,隻覺得有些唏噓。
僅此而已。
我為她舉辦了一場體面的葬禮,看林父顫抖着将女兒骨灰放進墓穴。
并給她的父母送去了一筆足夠安度晚年的撫慰金。
又過了許多年。
偶爾從舊新聞裡看到林淼的名字,隻覺得恍如隔世。
那些過往,早已被我抛在身後。
屬于我的未來,才剛剛開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