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我淡淡反問。
「當然是因為我不想。」
氣氛凝滞。
我托着肚子轉身離開。
11
沒等到第二次開庭,我就生了。
高齡産婦,加上我生過重病,過程着實有幾分艱險。
賀瑾正和徐晟在産房外守了大半夜。
是個女孩。
剛出生的嬰兒小小一隻。
紅紅的,嫩嫩的。
我将她摟在懷裡,看着她恬靜的睡顔,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門。
年輕男人白襯衫灰毛衣,戴着金絲眼鏡,斯文清俊,撲面而來的幹淨清爽。
他走到床邊,目光沉靜如水,投向我懷裡的嬰兒。
「你要抱抱嗎?」我笑着看他。
他猶豫了。
我知道他有嚴重潔癖,故意逗他的。
「好。」
我吃了一驚,看他将嬰兒接了過去。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捧着脆弱的珍寶。
就在這時,徐晟走了進來。
「蘇醫生。」
徐晟認出他,打了招呼。
蘇琰點點頭。
對方态度的冷淡,徐晟習以為常。
蘇琰是蘇家的小兒子。
也是我的心理醫生。
那年我回國後,雖然手術成功,但死亡就像懸在我頭頂的一把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