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也不生氣,反而故意壓低了嗓音。
一邊說着,他用手指捏了捏麂子皮,撇了撇嘴,說道:“太硬了,硝得不好,毛色也太雜了,頂多做一對護膝,這樣吧,我出四塊,夠可以了吧。”
見嚴寬還是不說話,他終于有些急躁了,說道:“那你開個價,我聽聽。”
嚴寬自然不知道麂子皮的價格,但總不能讓自己吃虧,于是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塊啊?貴了點,但看你也挺可憐,那好吧,我給你糧票好吧。”
說着,他便從腋下拿出一個皮夾克。
“不是五塊,而是五十,而且,我不要糧票,隻要現錢。”
嚴寬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
“五十?你這小同志是不是發燒了?這是麂子皮,又不是熊皮,哪有這麼要價的?”
這下,眼鏡男是真的有些急了,聲音都變得尖銳了幾分。
怎麼?
現在又知道這是麂子皮了?
嚴寬暗笑,突然心中一動,問道:“那你說熊皮,能值多少錢?”
“你有嗎?你要有的話,兩百塊,我現在就可以拿下。”
眼睛男頗為不屑地瞪了嚴寬一眼。
兩百塊嗎?
嚴寬突然心中一喜。
他聽四爺說過,一支成色不錯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兩百塊左右就能拿下。
有了五六半,山上有多少野豬,他就能打多少野豬。
他本以為熊皮頂多賣個五六十塊錢就不錯了,沒想到竟然這麼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