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把他送到門外,轉身進屋就問道:“你小子,咋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
嚴寬笑了笑,說道:“他既然知道我想用熊皮換槍,自然會帶槍來,做買賣嘛,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這買賣他怎麼也不虧,無非就是多賺或者少賺。”
其實退一步說,就算他不回來,嚴寬也沒什麼損失的。
現在滿大街都是槍,從哪裡搞不到一把?
四爺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如果這買賣做不成,老徐不就白跑一趟了嗎,這得耽誤多少事啊。
于是對嚴寬不禁又高看了幾分。
他本以為這小子隻是打獵有天賦,沒想到還會玩心眼。
搞不好長大之後,真能混出點名堂來。
想到這裡,四爺看了一眼旁邊的大蘭子。
而大蘭子,則偷眼瞧着嚴寬。
村裡人也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也不會相信什麼愛情,隻要兩個人看對了眼,能搭夥過日子也就行了。
又過了半個鐘,雪小了,嚴寬找來布條把槍纏上,就回家了。
有了這把槍,熊瞎子山的獵物們可就要遭殃喽。
嚴寬心裡盤算着,帶上槍,直接去山裡待上三天,一口氣打六七頭野豬,就算完成大隊長的任務了。
現在他不缺槍了,但還惦記着林業局的那個編制。
這可是個肥差,每個月都有四五十塊的收入,比種地可強多了。
剛一到家門口,嚴寬就聽到了妹妹的哭聲,吃了一驚,連忙加快腳步,進了屋子。
屋子裡的人不少,除了母親和妹妹之外,奶奶張桂香和大娘徐莺莺都在。
“你們又來幹什麼?”
嚴寬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是真服了這些親戚了,三天兩頭都要上門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