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在大興安嶺這種地方,才會有這樣的奇景。
幸好嚴寬這次除了厚棉褲和護膝之外,還穿了一條秋褲,要不非得凍劈了。
不得不說,秋褲真是一項好發明,他在國外打獵時,見到很多人,五十來歲就坐輪椅了。
“看那裡。”
四爺突然一指頭頂。
嚴寬還以為什麼寶貝呢,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一株桦樹茸,不禁有些興緻缺缺,“這玩意兒有啥用?”
“有啥用?”
四爺瞪了他一眼,說道:“這玩意兒專治高血壓,比任何靈丹妙藥都管用,每年都有人專門收這個。”
“有嗎?我怎麼沒見到?”
嚴寬每次去集市,都會特意找收藥材的地方,結果根本就找不到。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咱們趕山人當然也有自己的道路,你慢慢學吧。”
四爺嘿嘿一笑,并沒有多說什麼。
嚴寬知道這裡頭門道多,老頭子不會一下全告訴自己的,所以也沒多問,立即拿出腳紮子,開始上樹。
有了這玩意兒,上樹就跟爬樓梯沒有多大區别,嚴寬輕而易舉,就把那塊兒桦樹茸連帶樹皮掰了下來。
嚴寬也想試一試什麼味道,就煮了一些雪水來泡,結果剛喝了一口,就全吐了出來。
一股子鋸末加腐土的味道。
剩下的,則被他裝在了麻袋中,等下次跟着四爺去認門道。
當天晚上,兩人就在雪窩子裡湊合了一晚,外邊點上一堆柴火,既能取暖又能防狼。
“真邪性啊,你每次上山都能打到東西,可咱們轉悠了一天,咋一頭獵物也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