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提親?”
嚴寬臉上流露出詫異之色,但很快就明白了。
難怪聽了趙寡婦的話,大蘭子的臉會變紅,原來是這樣啊。
大蘭子道:“你也真是的,找媒婆,也不知道多給點謝禮,幾隻兔子算什麼?”
“這個”
嚴寬摸了摸鼻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不想騙大蘭子,可若是實話實說的話,對方肯定又會生氣。
大蘭子自然不知道嚴寬心中所想,扭捏道:“你對俺好,俺心裡明白,可俺真的想上學,多學點東西,将來出去漲漲見識。”
“好,我支持你。”嚴寬道。
“真的?”大蘭子擡起頭來,面露驚喜之色,似乎是沒想到嚴寬會這樣回答。
嚴寬笑了笑,說道:“你有自己的想法,這很好啊,我也不想你像村裡的其他女人一樣,除了種地看孩子,就是跟人扯閑篇,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活一次。”
一聽這話,大蘭子的臉頓時紅了,上前一步,一把就摟住了嚴寬,抽泣着說道:“
寬哥,你真好!四爺總是讓俺嫁人,讓俺相夫教子,俺才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俺一想到一輩子都要留在這個小山村裡,就害怕得睡不着覺,你你真好。”
嚴寬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好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他才不是那種老頑固,不會要求女人三從四德,一輩子圍着一個人轉。
大蘭子也是趁着這個機會大吐口水,過了好半天,才停止了哭泣,說道:“寬哥,你放心,俺一定不會辜負你。”
說完,竟然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就推着自行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瞧着她離去的背影,嚴寬也有些怅然若失。
以前,他總聽人說,知青回城的時候,總弄得生離死别,當時還不明白。
此時算是徹底理解那種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