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說,嚴寬也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當即哼了一聲,也沒理她。
他從來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回到屋裡,從床頭櫃裡翻出一個鋁制的餅幹盒。
打開之後,裡邊裝滿了錢,都是他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的。
粗略一數,竟有七百多塊錢。
說他一句老牛溝首富,恐怕也不過分。
自從實行包産到戶,村裡也有人賺了些錢,但很快就又投進區了。
恐怕誰也拿不出這麼多現金。
“哥,你又要去感趕集啊?”嚴小玲在床外喊道。
“嗯。”
嚴寬點了點頭。
有時候,他懷疑自己這個妹妹身上,是不是裝了個雷達。
每次自己要去趕集的時候,她都能偵測到。
“那能不能再給俺買點大白兔?”嚴小玲奶聲奶氣地問道。
跟她昨天晚上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怎麼,不嫌我髒了?”嚴寬問道。
“昨天俺是開玩笑的,你是我最香最香的好哥哥,怎麼會髒呢?”嚴小玲嘿嘿一笑,露出兩排銀牙。
嚴寬也沒打理她,拿上錢,騎着自行車就出了門。
他這次去趕集,倒不是賣藥材,隻是想去訂做一些家具。
自從嚴父去世之後,嚴家可以說是一貧如洗,最值錢的家具,就是母親陪嫁過來的一個大紅櫃,和兩個床頭櫃。
甚至就連吃飯的碗,也隻有三個,上次表舅來的時候,嚴寬才去買了些鍋碗瓢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