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五鬥櫥就更加不用說了。
村裡家家戶戶,唯一的櫃子可能就是大紅櫃,像這種東西,擱在以前,都得是大财主家才有的。
“哎呦,嚴大本事回來了?”
嚴寬剛進門兒,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湧了過來,把他圍在中間。
“嚴大本事?”嚴寬摸了摸後腦勺,誰給自己起了這麼個外号?
“咋?嚴大本事不好聽嗎?咱們村裡,就你本事大,俺說,以後你就叫嚴大本事算了。”
“你說說,幾個月前,你們娘三兒還餓肚子呢,這才幾天啊,不僅頓頓吃肉,連家具都買上了,你這本事咋這麼大呢?”
“俺兒子要是一你一半不,有你十分之一的能耐,俺就心滿意足了。”
鄰居趙三姑拉着嚴寬的手,一臉滿意地打量着他,就像是看自己的兒子一樣。
嚴寬被她的熱情弄得有些吃不消,一邊随口應付着,一邊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然而,他剛剛擺脫趙三姑,劉二嫂又來了。
這些個農村婦女,把嚴寬擠在中間,唾沫橫飛地說個不停。
有好幾個,争着要給嚴寬說媒。
“行了,孩子在外邊忙了一天,該休息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
嚴母看出了兒子的窘迫,連忙出來打圓場。
聽了這話,衆人這才戀戀不舍地撒開嚴寬,一個個告辭離去。
“媽,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嚴寬說道:“她們到底是來看家具的,還是來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