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覺得費珩有趣,想方設法找新話題跟他說話:
「對了費珩,那舒苒有沒有勾引過你,把你往床上拐啊。
「比如,她平常穿不穿情趣内衣給你看,會不會真空」
我再也聽不下去。
在衆人的目光中,突然站起身來:「這是我們的私事,我覺得你應該沒有權利過問吧,尹小姐。」
這下子,原本歡樂的氣氛立刻冷下來。
尹珍珍愣了愣,沒想到我會忽然生氣。
接着,她毫不在意地吐了吐舌頭:「隻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突然這麼兇幹嘛。
「你不會是嫉妒費珩主動跟我說話了吧。
「哎呀,這種事不是個憑本事嘛,你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呀。
「這麼小題大做的話,難怪費珩不願意跟你說話。」
彈幕也開始刷屏:【搞什麼,本來氣氛好好的,被她一句話給破壞了。】
【是啊,費珩好不容易願意主動說話了,我看她就是嫉妒吧。】
【理解理解,畢竟有些無趣的人就是有一下子冷場的能力。】
【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至于那麼小題大做嗎,小肚雞腸的女人真可怕。】
【沒事哒沒事哒,尹珍珍是女主,男主會無條件保護他的。】
我沒有被尹珍珍帶偏,一字一句地說:
「玩笑要當事人覺得好笑才行,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而且,我也不認為開黃腔可以被當作玩笑。」
我每說一句,尹珍珍的臉色就越難看幾分。
最後,她低下頭來,眼眶裡慢慢生出水霧:「費珩,你夫人好像看不慣我跟你聊天。
「我看以後我還是不找你說話了。」
我還想再說什麼。
下一秒,費珩抓住我的手,不自覺地對我加重了語氣:「不許,對她兇。」
他越說越冷:「你,道歉。」
我的心髒忽然痛了一下。
我十三歲到費家。
小心翼翼照顧了他十二年。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對我說出完整的話。
卻是為了袒護,一個剛見面的人。
這麼多年了,費珩還像個孩子一樣,下手沒輕沒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