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閑聊些家常。
問問他家鄉的風物。
戍邊的辛苦。
将軍夫人是個爽利人。
說起邊關将士的不易。
說到動情處。
幾度落淚。
臨别時。
我“随意”地問了一句:
“夫人,将軍常年在苦寒之地,舊傷可還時常發作?聽說北地有種白狐皮,最是保暖養身,本宮庫裡正好有兩張上好的,回頭讓人給将軍送去。”
将軍夫人感激涕零。
第二天。
那位功勳赫赫的大将軍。
親自押送着十幾輛大車。
來到宮門前。
車裡。
是他多年征戰繳獲的、準備留作“紀念”的敵國珍寶。
還有一封言辭懇切的請罪奏疏。
言明私藏戰利品。
惶恐不安。
願盡數獻于國庫。
以贖其罪。
皇上看着堆積如山的珍寶。
和那封奏疏。
良久。
歎了口氣。
“宣旨。”
“加封定國公,賜丹書鐵券。”
一場可能的腥風血雨。
消弭于無形。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