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地流淌。
我在皇後的位置上。
一躺就是十年。
成了大梁開國以來。
最不像皇後的皇後。
也是最安穩的皇後。
後宮在我的“懶政”下。
居然詭異地維持着表面的平和。
妃嫔們習慣了沒有皇後管束(也沒人管她們争寵)的日子。
反倒少了許多勾心鬥角。
前朝也習慣了皇後是個吉祥物。
省了無數鑽營後宮的心思。
又是一個暖洋洋的午後。
我躺在鳳儀宮後花園的搖椅上。
身上蓋着薄毯。
旁邊的小幾上。
放着冰鎮的酸梅湯。
還有一碟剛出爐的、酥得掉渣的荷花酥。
歲月靜好。
鹹魚滿足。
一個小太監輕手輕腳地跑來。
“啟禀娘娘!”
“嗯?”
“賢妃娘娘遣人來問,下個月是太後娘娘六十聖壽,這壽禮的規格和單子……”
我眼皮都沒擡。
揮揮手。
“讓賢妃自己定。按舊例,加三成就行。”
“是。”
小太監跑了。
沒過一會兒。
又一個小宮女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