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不知道自從扶疏的名字在江湖上出現以來,姬無夜就一直散播有關其不好的名聲,搞得扶疏聲名狼藉。
“你帶着梁宏雨的假面具,用這樣青澀的聲音對我講話,讓我感到陰風陣陣毛骨悚然,不如摘去面具如何呢?”
嬴扶疏急忙抱住雙臂,如同受到驚吓的女孩子似的:“你想看我的臉嗎?那可得容我想想。萬一,我接下面具之後,你大喊一聲‘這個人是嬴扶疏’我就插翅難飛了。”
秦江笑道:“是啊,我在曹國府的時候,為什麼沒像你說的那樣大喊一句。那樣一來,你更是插翅難飛呀!”
“哈哈,”嬴扶疏笑笑,“看來你很疼惜我。”
“說到疼惜,你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險以劍運使刀招,救下這個孩子。你對孩子的疼惜,不亞于我對你的疼惜呀!
不過嬴扶疏如果是位慈悲的俠客,為何又會忍心與匈奴人合作呢?”
嬴扶疏輕輕一笑:“因為奪走了本屬于我的地位!”
“哈哈,”秦江心裡歎道,可惜在曆史上扶蘇也沒能做成皇帝呀。
“哦,是誰與你這般深仇大恨?他叫什麼名字?何門何派?如果信得過,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查清,公之于衆,價錢好商量。”
“可惜呀,原本是隻有一個死對頭在污蔑我,後來大家見我好欺負,受了委屈不說話,就都來欺負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欺負我了。你能查的清嗎?”
秦江道:“事在人為,隻要價錢公道,也沒什麼不可以。”
“我的第一件罪名,就是夥同黑日,綁架過一個孩子。你去為我洗清吧。”
秦江問道:“那個孩子是不是叫做霍去病?”
“哦?”嬴扶疏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你都知道了?”
“據我所知,你确實綁架了霍去病,還差一點殺了他。”
“你一定會查的,因為你已經有興趣了。呵呵!”
秦江歎道:“你還真是了解我的脾氣。說來真是悲哀,我親友無數,竟然隻有你能理解我!”
嬴扶疏忽然說道:“啊,徐珪回來了。”
秦江側目一看,果然看到徐珪騎着白馬,緩緩向這邊走來。
“既然他安然回來,那我就不多留了。秦江,你會阻攔我嗎?”他用梁宏雨的面孔,滿眼無辜的看着秦江。
秦江沉默許久:“你當我是白癡嗎?在曹國府不阻攔你,在魏國府不阻攔你,這個時候,我孤身一人抱着孩子阻攔你?你的智慧,真是令我失望啊!”
“哈,那後會有期啦。”說完,她站起身,走入人群之中。
忽而縱起輕功,躍開五丈,對秦江喊道,“既然你不愛錢,那我就把這個拿走了。”他從懷裡抽出一個用白紗包成的布包。
秦江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意思?忽然大喝一聲:“不好!”急忙探進懷中尋找,卻是一無所獲。
“白金寶劍!”北甯縣令為了酬謝秦江,送給他的一把價值上萬兩黃金的白玉寶劍,他用白紗裡三層外三層的裹好,揣在懷裡。這個嬴扶疏是什麼時候偷走的?
賊人,果然是賊人。
想想這家夥仗着梁宏雨的身份,跟自己勾肩搭背,占了不少便宜。昨夜還裝作重傷撲倒在我懷裡,他肯定就是那個時候,把銀票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