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未必是殺人兇手。但果然是個偷東西的蟊賊!”
“誰是蟊賊?”徐珪在秦江面前停住馬,“梁少俠呢?”
“哦,他先走了。匈奴人,打退了?”
徐珪道:“我軍四面合圍,匈奴人孤軍深入,不敢戀戰,見久取不下,便退走了。敵軍的一員大将,還被我斬殺。”
“罪有應得!”
“唉!不瞞先生說,我實在不知,回去該如何去見清容,還有曹夫人,是我小妹。先生可有良策,我該如何處理與他們的關系?”
“這嘛?清官難斷家務事!”秦江意識到自己需要及早脫身,“孩子交給你,秦江走了。”
“大俠不跟我回府,讓徐珪好好感謝嗎?梁少俠已經走了,您又要走”
秦江笑道:“正是因為梁宏雨走了,我才必須走。他一個蟊,一個毛頭小子,可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難道我堂堂秦江,卻要挾恩求報嗎?”
“徐珪不是這個意思。”
“孩子交你!”秦江将孩子遞過去。
徐珪正要接。
秦江卻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等一下。”
秦江的輕功與嬴扶疏差不多。嬴扶疏先飛出五丈,秦江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了。
更何況此時,嬴扶疏已經拐過數個街口,秦江要追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追。
他停下疾走的步子,揭下臉上的面具。忍不住開心笑起來,将手探進懷中掏出秦江的紗布包:“價值一萬兩黃金的白玉寶劍。秦江這家夥,怕是肉都疼了吧?”
想着秦江心疼的樣子,她更加忍不住大笑起來。展開紗布包時,笑聲卻猛地頓住,裡面躺着的不是寶劍,是一張長條竹簡。
嬴扶疏很快打開竹簡,隻見上面寫道:“這是從那兩塊兵符上得到的靈感!”
嬴扶疏順手把手裡的紗布給丢了出去,開口罵道:“真是個守财奴!臭秦江!”
“稍等一下。”秦江忽然對徐珪說道,“我忘紀了拿回一件東西了。”
于是他把手探進孩子的襁褓中,從裡面取出一個灰布包,打開來一看,那把萬金的白金寶劍。
“哈哈哈!徐候,等以後這孩子長大了,記得替秦江對他說一聲謝謝!”他慢慢的轉身,向蓬萊水榭的方向走去。
“秦江混蛋!”嬴扶疏将秦江罵了幾十遍之後,忽然感到心頭除了失落,還有幾絲興奮,“不過,跟你交手,還是蠻有意思的。”
他噗嗤一笑,将那塊白紗仔細的揣入懷中,低聲說道:
“我居然,這麼快就想你了我的叔叔!”
秦江徒步走出了北甯縣城,因為他知道眼下的北甯縣一定非常安全。
離開了北甯,這縣城與扶風郡的交界處,便是一處荒野,走了不知道多遠,都看不見有什麼人家。
沒走幾步,面色便暗了下來。秦江忽然覺得饑腸辘辘,這才意識到自己很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自己沒有現錢,雖然手裡有一把寶劍,但附近沒有典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