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兩人開始交談起來,片刻後,秦江走上最前對着跪了一地的曲阜官員道:“我等此行轉為魯地土地被侵占、百姓被逼良為奴一事而來。
隻誅首惡,至于其他就要看爾等的表現了。”
聽到秦江的話後,跪在地上的官員們面色一動,一些挨着郡守、郡尉還有遊繳的官員紛紛向着一邊挪去,他們可不想被當成對方的心腹給收拾了。
對于秦江的話他們倒是沒有過多的懷疑,因為現在大秦奇缺官員,這也是為什麼朝廷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官員明明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還堅守在崗位的主要原因。
同樣的道理,要是他們這些人全部都被拿下了,那麼整個曲阜城就會直接陷入癱瘓,同時還會逐漸影響到其它的城池。
搞不好有人還會趁機作亂,反正左右都是個死,還不如再最後拼一把呢。
稍後,官員們全部被帶了下去。
“衛侯,廷尉。”趙幟姗姗來遲。
“嗯。可有名單?”秦江看着趙幟口中問道。
趙幟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張布帛,道:“曲阜城内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世家全部在内。”
秦江并沒有接趙幟手中的布帛,隻是沉聲道:“那便按照上面的名單抓人吧。”
“諾。”趙幟應諾。
片刻後,曲阜城内便響起一片哭喊的聲音。
但是這次對付城中世家的不是海船軍也不是廷尉更不是禁衛軍,而是曲阜城原本的守軍,為了得到朝廷的特赦,他們此時幹得是格外的賣力,一掃平日裡弱不禁風懶散的模樣。
一群接一群的男女老少被趕出裝飾奢華的府邸跪在自己的家門口,一群群的士卒穿梭于府邸之中,他們肩扛手提絕不落空,不一會兒的工夫,府門口就被堆成了山。
那裡有人手中拿着賬本記錄,在記錄在冊後就會被封存起來運走。
眼看着自己家的東西被人拿走,這些人的心就如同被人一刀刀的剜着,太疼了。
曲阜城内此時已經亂成了一片,到處都是抓人和哭喊的聲音,有人想要趁機逃跑,但是此時的城門早已被封鎖。
有人見勢不妙想要逃離,但是下一秒就被得到吩咐的海船軍給射成了刺猬。
至于小路,誰還有城内的遊俠清楚,而在大量的遊俠被收編的情況下,根本沒人能夠逃脫。
秦江藝高人膽大,獨自一人騎着燎原火行走在城中的街道上,他的親衛已經全部被他以伍為單位派去監督了。
現在不論是曲阜的守軍還是禁衛軍收編的那些遊俠,暫時都還沒有得到他的信任。
“爾等好大的膽子,你們這些屠夫就不怕遺臭萬年嗎?”就在秦江騎馬來到城西的時候,一道蒼老的厲喝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城西住的都是普通平民,按理來說現在應該不會有人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