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禀将軍,屬下請戰。”
“屬下請戰。”
剩下的人已經,紛紛請戰。同時,他們在看向白言的時候,眼中明顯充斥着怒火。
好你個白言白不語,平時看着你濃眉大眼的,卻沒想到你安敢搶耶耶的軍功!
這是其他幾人的心聲,在他們看來,白言現在已經是海船軍的副将了,除過将軍就他的軍職大了,理應将這次的軍功讓與他們才對。
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等人已經将劉興居當成了一盤任意拿取的小菜。
其實這樣的情況不僅是這些将校,這在海船軍中普遍存在,在當初滅亡衛氏之後,軍中就出現了這樣的苗頭,等到他們擊敗匈奴萬騎後,這股風氣算是達到了頂峰。
這樣的結果算是有好有壞吧。
好處是,以後無論海船軍再遇上多麼惡劣的戰争環境,多麼可怕的敵人,甚至是在敵方數倍于己的情況下,他們都敢沖鋒。
壞處就是,隻要他們失敗一場,就會徹底垮下去,從戰無不勝的強軍,變成裹足不前的軟腳蝦。
隻是現在,秦江并沒有改變這一現象的打算。
秦江沉吟,片刻後說道:“此次出兵,我海船軍出兵三千,爾等誰出征,誰留守私下裡定奪,省得私下裡說本将不公。”
現今安東城的戰俘營裡還有數千的匈奴戰俘,雖然他們現在看着還算老實,但這是在海船軍在的緣故,一旦海船軍盡數開拔,說不得這些匈奴人會趁機搞事情。
要不是秦江想要用這些匈奴人做個鞋樣子,順帶威懾宵小,他早就将這些匈奴人的腦袋砍下來做成京觀了,反正活的匈奴人和死的匈奴人都一樣,該有的戰功又不會少。
秦江的話讓這些老爺們鬧了個臉紅,但是就僅此而已了,他們彼此間隐隐地産生了一絲敵意,瞅誰都不像是個好人。
秦江樂得如此,一個團體,惡性競争要不得,但良性競争卻是可以的。
這些家夥私下裡最多不過打一架,赢了的出征,輸了的留守,知恥而後勇,這才是一個良性循環。
揮揮手,将校們就知趣地離開了,相處了這麼久,他們也都知道自家将軍的習慣。
況且,他們還要在“私下”商議出征的事情呢。
劉興居實在五月中下旬得知匈奴人入寇的消息的,等他起兵叛亂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底了,現在已然到了六月下旬,秦江可是記得很清楚,劉興居叛亂到了九月就會被徹底平滅。
秦江注意一定,三日後便率軍開拔,他要是手腳再不快一些,湯都喝不着了。
在帥位上閉目複盤了一下劉興居叛亂的始末後,秦江便起身返回到了安東官衙,此時的賈誼,正趴在桌案上面查看公文。
聽到耳邊有腳步聲響起,賈誼頭都不擡,口中幽幽道:“要出征了?”
“嗯。”秦江點頭,然後又道:“自朝廷傳來的軍報,濟北王劉興居已于五月起兵叛亂,此時正在向荥陽方向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