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京,這一次,我不欠你了。
“宋小姐,冷靜期一過,就請你永遠從我兒子眼前消失。”
謝母的聲音帶着如釋重負的冷漠。
宋知暖低笑一聲,用手帕死死按住流血的傷口,轉身往外走。
還沒走出謝家老宅的大門,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失控般朝她沖來。
“嘭!”
劇烈的撞擊将她狠狠撞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意識短暫空白後,她掙紮着睜開眼,看清了車裡的人。
阮綿正驚慌失措地縮在謝硯京懷裡,粉拳不斷捶着他的胸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謝先生……都怪你!我都說了我不會開車,你偏要讓我試……這下撞到人了,我是不是要坐牢了?嗚嗚嗚……”
謝硯京低頭揉了揉她的頭發,低笑出聲:“乖阮阮,膽小鬼。這點小事哪用得着坐牢?你在車裡等着,我下去看看。”
宋知暖強忍着骨頭碎裂般的劇痛,看着他推開車門朝自己走來。
當謝硯京看清地上的人是她時,先是一愣,随即眉頭緊鎖,眼底浮起毫不掩飾的冷意。
“宋知暖,你什麼時候也學起這種下三濫的碰瓷把戲了?”
宋知暖被氣笑了,血腥味在口腔裡彌漫開來。
“謝硯京,我是瘋了才會拿自己的命碰瓷?就不能是你的小情人故意開車撞我嗎?”
“阮阮連隻蒼蠅都舍不得打,會故意撞人?”
謝硯京居高臨下地睨着她,語氣冰冷,“沒事就趕緊滾。以後少在她面前晃悠,免得讓她看見你,又要自責自己破壞了别人的家庭。”
宋知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攥緊染血的拳頭,冷笑出聲:“難道不是嗎?”
“什麼?”
謝硯京皺眉。
“我說,她難道不是破壞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不是不知廉恥的女人嗎?”宋知暖的聲音帶着嘶啞,眼眶猩紅如血。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嘭”的關車門聲。
謝硯京猛地回頭,隻見阮綿不知何時下了車,正紅着眼睛站在車頭,肩膀微微顫抖。
他心底一緊,“阮阮!”
阮綿哭出聲,“謝先生,你以後别再來找我了!”
說完,她捂着臉,哭着跑開了。
“宋知暖!”
謝硯京臉色蓦地沉下來,聲音冷得可怕,“你是不是找死?”
“你知不知道她捐完骨髓後身體一直沒好利索?要是她跑這麼快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