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瞎了眼的男人,摸索着看清阮綿的身影,突然猛地掙開保镖的鉗制,一把死死拽住她的腳腕。
“阮小姐,你不是說隻要我們害了宋知暖,幫你污蔑她,就給我一大筆報酬嗎?”
男人聲音嘶啞,帶着瀕死的絕望。
“現在我不要報酬了,我隻要活着!你替我給謝先生求求情,求你了,我不想死啊……”
阮綿被這突如其來的拉扯吓得失聲尖叫,“滾開!你們想幹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
她猛地轉身,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抱住謝硯京的胳膊,“謝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他們是在污蔑我!是故意來害我的!”
謝硯京的臉依舊沉得可怕,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落在她身上時沒有半分溫度。
阮綿徹底慌了,眼淚洶湧而出。
“謝先生,一定是宋知暖!一定是她指使這些人來陷害我、污蔑我……啊!”
話還沒說完,那個瞎眼的男人突然滿臉猙獰地探過身,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你這個賤人!”
“明明就是你讓我們給宋小姐潑硫酸,還拿她的手機發消息給你,現在居然死不承認!”
“還有宋小姐被關在地下室的時候,是你讓我們别給她治傷,眼睜睜看着她雙手化膿感染,發着高熱差點死掉!”
男人嘶吼着,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着謝硯京連連磕頭。
“謝總,這一切都是阮綿這個賤人做的!我們隻是聽了她的吩咐,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阮綿被吓得魂飛魄散,她慌忙伸出手想去拉謝硯京,指尖還沒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他一腳狠狠踹在胸口。
“啊——!”
她整個人狠狠地撞在牆上,嘴角瞬間溢出血絲。
謝硯京看着她痛苦的樣子,眼底沒有半分往日的心疼,隻剩下滔天的怒意。
以往被阮綿蒙騙的那些畫面,此刻像無數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臉上。
“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謝硯京的聲音冷得駭人,“居然被你這種女人耍得團團轉!”
阮綿疼得渾身抽搐,眼淚混着血珠滾落下來,聲音微弱,“謝先生,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謝硯京聽着她還在嘴硬狡辯,唇角勾了勾:“阮綿,我看你才是那個死不承認的蠢貨。”
“不是這樣的,謝先生……”
阮綿哭着搖頭,“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天,難道你連對我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你不是說過我是你最喜歡的人,會永遠站在我這邊的嗎?可是為什麼現在别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她擡起淚眼朦胧的臉,望着謝硯京,試圖從他眼裡找到一絲動搖。
“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在學校裡被人指着鼻子罵小三,現在又被他們這樣污蔑,我有多委屈……”
看着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又搬出那些陳詞濫調想博同情,謝硯京隻覺得惡心,他眼底的不耐煩已經快要溢出來。
“謝先生,既然你不要我了,那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打擾你……我們好聚好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