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過來,媽保證讓你和硯京生米煮成熟飯,趕緊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謝硯京拳頭一緊,猛地推開門。
客廳裡打電話的謝母吓了一跳,手機“啪”地掉在地毯上,她看着門口渾身戾氣的兒子,強裝鎮定:
“硯京?你怎麼回來了?”
謝硯京陰沉着臉朝她走去。
謝母比誰都清楚自己兒子的性子,此刻被他那雙猩紅的眼睛盯着,渾身控制不住地發顫:
“硯京……你這是……怎麼了?”
“是你害死的糖糖,是你逼走的知暖,是你逼知暖砍了自己的小手指?”
他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謝母渾身一僵,随即滿臉惱怒,“謝硯京!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再怎麼讨厭宋知暖,也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阮綿全都招了,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謝硯京捏緊拳頭,眼底的紅更濃了,“我倒想問問你,你看不上宋知暖,我一直都知道。”
“可糖糖呢?她是你的親孫女啊!你不喜歡她就算了,竟然還害死了她——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我惡毒?”
謝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我這麼做有錯嗎?謝糖糖是宋知暖生的種!宋知暖不配做謝家的媳婦,她生的女兒自然也不配姓謝!”
“更何況她本來就活不長,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别?”
這句話,謝硯京自己也曾說過。
那時他隻覺得是句無關痛癢的實話,可此刻從謝母嘴裡說出來,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錐,紮在心口上,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謝硯京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隻剩一片死寂的冷。
他不想再和謝母多費唇舌。
“把夫人關進房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謝母瞪圓了眼睛,像見了鬼似的看着他:“謝硯京!你瘋了?你居然敢囚禁我?”
謝硯京沒搭理她,轉身朝外走。
“謝硯京,你還是我兒子嗎?居然為了兩個賤女人要将我——”
“你想和阮綿一樣嗎?”
謝硯京猛地回頭,猩紅的眼睛死死鎖住她,“正因為你是我媽,我才對你手下留情。換做是别人,我早把她大卸八塊了。”
謝母被他眼底的狠戾吓得一哆嗦,卻仍嘴硬地怒罵:“你個畜生!有本事就剁了我!有本事把我弄死啊!”
謝硯京已經忍耐到了極緻,眼底冷得可怕。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不客氣了。”
“來人,”他看向保镖,聲音冷得像數九寒冬的風,“把夫人的罪狀都跟警察說說,讓她也在裡面經曆一遍知暖受過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