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安,你比誰都清楚我的過去。”
他神情微頓。
當年他初見我時,我在街頭快被凍死,身上沒一塊好肉。
我的狼狽落魄,我受的苦難折磨,他都一一見證了。
卻還是默許那些人奚落嘲諷我,枉為公主,德不配位。
“身在其位擔其責。我體内流淌着秦國皇室的血不假,可享受了多年公主尊榮、真正錦衣玉食的人從來不是我。”
謝承安眼底微微發紅。
“所以清清替你去和親了,這個結果,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她犧牲了自己的幸福和婚姻,已經用一生來償還你了!”
心口傳來鈍痛。
我偏過頭,不想讓他看見我快忍不住哭的樣子。
“小侯爺,孔明燈裡的彩頭,你還沒看吧。”
謝承安一愣。
表情有些複雜。
“不就是你我的婚書”
“看不看都一樣,這不是你設計好的嗎?臣遵旨便是。”
我調整好了情緒,将眼淚憋回。
“去看一眼吧,看完你就知道了。”
回到宴席間,卻又發生了另一樁大事。
秦幼清的菜裡被人下了藥,身上起了紅疹,密密麻麻,十分可怖。
父皇最近頭疼犯了,早就回寝休息,整個場面亂成一團。
太醫院來了人,診斷是來自民間的一種特殊藥粉,不緻命,但奇癢無比,撓到最後破皮流血,留下難看的傷疤。
“女子容貌何其重要,到底是誰這麼恨幼清公主?”
謝承安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冷淡審視。
我捏緊雙手:“你懷疑我?”
“太醫說這藥來自民間,整個大殿,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個人選。”
秦幼清邊哭邊說:“我想起來了,之前确實見到姐姐身邊的宮女鬼鬼祟祟的去了廚房”
“來人,搜身。”
“誰敢!”
我擋在宮女身前,與謝承安目光對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