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擋在宮女身前,與謝承安目光對峙着。
如同前世那樣,為了秦幼清,我們無數次針鋒相水火不容對,誰也不可能先退讓。
總是要争到頭破血流才會停下。
謝承安眸光冰冷。
“讓開,長公主殿下。”
“你如此阻攔,難道是因為心虛,下藥之人果真是你?”
“這樣傷害清清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手段這般肮髒下作,秦夕绯,我當初教你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咬着嘴裡的軟肉,血腥味彌漫。
當年,謝承安随手将懷中的暖爐給我,成了我生命中第一道溫暖曙光。
後來開春,他帶我去廣食樓吃鮮花餅,很甜。
去布莊定制新衣裳,很漂亮。
又親自教我識字讀書,教我是非對錯,教我如何活得像個人。
他把我教得很好。
所以我揚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你教的東西我一直記得。”
我一步步朝他靠近,聲音微哽:
“謝承安,是你不分青紅皂白,沒有證據,輕易定我的罪。是你忘了你曾說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既然你還稱我一聲長公主,就該知道,如今你我尊卑有别。”
“謝小侯爺,你放肆了!”
謝承安喉結微動,有些啞然。
就在這時,秦幼清像是再也堅持不住,踉跄着要暈倒。
一不小心将桌案上的熱湯盡數灑在我身上。
如今天涼,銅鍋底下一直有小火煨着。
我被燙得面色發白,痛苦顫抖。
“阿绯——”
昏迷前,我最後看見的是謝承安緊張的神色。
越過了秦幼清,将我攔腰抱起。
4
再睜眼的時候,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我聽宮女說,昨晚發生的事已經傳到父皇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