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一面就能對他無話不說,甯願住在一個陌生人家裡,也不願意來找我……和秦姨?”
我蹙眉,沒多想他的話,隻覺得怒意湧上心頭。
去找他們?多可笑啊。
再由着他們輕賤我,讓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拱手讓給秦明月嗎?
一個孩子笑鬧着從我身邊經過,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謝安和的反應比我更快,他伸手扶住因躲避而沒站穩的我後,又壓眉沉沉的看了一眼孩子:
“走路注意點。”
我不動聲色的甩開他的手,離他更遠了些:
“叔叔,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您的兒子還在家等我。”
謝安和嗤笑一聲,他煩躁的掏出煙盒,又在看到我後下意識的放了回去。
“什麼見鬼的叔叔……”
他低低咒罵,深吸了口氣:
“相處十五年,我比誰都了解你,别瞞我了。”
“我甚至大可用你的頭發進行dna比對,隻是那樣做太強硬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這麼幹。”
“你就這麼絕情?這一年來,你就沒想過主動了解秦家……和我的現狀嗎?”
他黑沉的眼眸裡,盡是未明的情緒:
“秦姨的身體不太好了,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很愧疚。”
“我們都很想你……”
9
可早就在被簡浔救上岸的那一刻,我已經決心與過去告别。
當時我睜開眼,看見的就是發梢仍在滴水的他。
我本以為掉進河裡那一瞬的意識模糊,是因為我要死了。
卻沒想到自己壓根沒死成,還離奇的穿越到了二十年後。
我恹恹的閉上眼睛,還順便将身上蓋着的那件薄外套拉高,遮住了臉,但仍擋不住周遭人的議論聲。
人群散盡,身邊的這位見義勇為的青年撲哧笑了: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上來的,你如果還有其他危險的想法,也要問我同不同意。”
好霸道一人。
我掀開外套,見他成套穿着西裝,一副職場精英的模樣,打心眼裡納悶:
“你大晚上跑這來幹嘛?又不是釣魚佬。”
這裡是我精心挑選的地點,遠離市區,隻偶爾會有零星的人騎車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