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沸騰,警方也坐不住很快找上了門。
為首的叫李警官,五十多歲,眼神銳利。
他們先是詢問了我的情況,然後拿出了那封遺書的複印件。
“沈先生,沈太太,關于令嫒遺書裡提到的這件事,我們想重新了解一下情況。”
李警官說,“關于許朝陽先生的死,令嫒似乎知道一些我們不掌握的内情。”
我爸的臉色很難看。
“警察同志,小女精神狀态一直不穩定,她信裡說的話,當不得真。”
“哦?”李警官挑了挑眉,“可是據我們了解,沈小姐在跳樓之前,精神狀态并沒有任何異常。”
“倒是許朝陽去世後,她曾多次來警局,說他的死有蹊跷,要求我們重新調查。”
我爸的臉色由青轉白:“你們不是也查了嗎?沒查出什麼問題。”4
果然我爸又開始反對調查了。
沒錯,許朝陽死後,我瘋了一樣地去警局,去求他們。
我說許朝陽的死絕對不是意外。
可所有人都當我是悲傷過度,胡言亂語。
我的家人更是将我軟禁在家,請來心理醫生,試圖讓我“清醒”過來。
他們告訴我,許朝陽就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讓我不要再鬧了。
現在警察舊事重提,他們自然心虛。
“那……那是因為她太傷心了。”
我媽結結巴巴地解釋:“朝陽和我們是同學,他突然走了,念念受不了打擊……”
李警官不置可否,隻是繼續問道:“那麼案發當天,除了沈小姐還有誰在現場?”
我哥的嘴唇開始哆嗦。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因為案發當天,在現場的還有一個人。
林晚星。
沒錯,許朝陽死的時候,林晚星也在場。
我和我哥一樣,找的對象爸媽都不滿意。
許朝陽市農村山溝溝裡的窮小子。
林晚星學曆隻有大專,和我哥是在酒吧認識的。
我們不敢把人帶到爸媽面前,就偷偷四個人私下一起玩。
林晚星長得很美,是那種沒有攻擊性的、清純的美。
她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說話溫聲細語。